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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盛妃:邪王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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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3章 南下之路(一)
      闻言唐善清有点尴尬,她不好意思道:“那是儿时我经常听师傅吹的曲子,我和师傅常年在清灵山,听的曲子并不多,可能静茹大家并没有听过,没关系的,我只记住这么一首,静茹大家还是弹你擅长的就好,我......”
      话还没说完,那静茹大家便微微则着头抚起琴来,琴声低柔萧瑟,好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又像是缠.绵不断的幽幽思念,直听得人想落泪。
      众人听得皆是神情黯然,好像都犯了相思,心有戚戚焉。
      只有唐善清脸上透着诧异,熟悉的调子,只是不同于笛声的萧瑟,低低柔柔的琴音比师傅平常吹的笛子更让人悸动。
      静茹大家看着她,一边抚琴一边说道:“此曲乃是我师娘所创,与我刚才所弹的《绕指柔》本是一一对,当琴音和笛声相互伴奏的时候,这两首曲子所诉之情,就会唤出人们心中最最复杂的情绪。但是十五年前师娘去世之后这首曲子便被师傅列为禁曲,几乎无人听过,不知唐姑娘师承何人?”
      听静茹大家如此一说,唐善清更加茫然了。
      她自三岁上山师傅便和她一直在山上,怎么会跟静茹大家的师门扯上关系?而且静茹大家的师门修的是乐,师傅是修医的,怎么看都扯不上关系。
      见唐善清脸色为难,温子凡站了起来,开口替她解围道:“不如让本太子来为静茹大家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唐小姐,师承清灵山医仙门下,是京城吏部尚书唐大人家的小姐。”
      静茹大家静静聆听着,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听完太子的介绍之后她心下也稍稍感到诧异,但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
      闻言她并不作声,只微侧着脸,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垂着眼睑,看不出情绪。
      十五年前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
      那时她还不是大家所熟知的静茹大家,只是师傅所创教孰里年纪最小的学生,当年她才六岁,刚拜师一年。
      当时师傅和师娘便已经创作了《绕指柔》和《相思》,是乐孰的镇孰之作,按照乐孰的规矩,每五年里便会选取两名学生分别练习这两首曲子,代表乐孰参加在古都五年一次的斗乐大会。
      而由于她天资聪慧,对音律颇有天赋,便被选为当年的女方代表,练习《绕指柔》,而被选中的男方代表是比她年长8岁的吴铭师兄,代表作便是《相思》。
      当年她与师兄为了斗乐大会,每天苦练好几个时辰,手指都弹破了,鲜血直流,那师兄更是吹笛子吹到嘴唇发麻,舌头发直。
      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与师兄在那年的斗乐大会上一举夺冠,一夜成名,从此《绕指柔》就变成了她的代表作。
      可是第二年,那位师兄就离开了乐孰不知去向,而师娘也在第四年因病去世,伤心过度之余,师傅便下令将《相思》列为禁曲,从此世上再无“绕指相思情”。
      当太子说唐善清师承清灵山医仙名下时,她心中微动,只道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妙之事吗?
      当年那吴铭师兄只是乐孰里的一名学生,一位修乐之人,又如何会是那修医的半仙?
      如此想来,她便微微摇了摇头,暗暗取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随着思绪回笼,手指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相思》亦落幕。
      过了好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鼓掌称赞。
      这时,一位稍年长的大人“咦”了一声,惊道:“静茹大家刚刚所弹之曲名为《相思》,是否就是十几年前便失传了的“绕指相思情”的下半章?”
      没想到现场居然有人知道当年的“绕指相思情”,静茹大家闻言莞尔一笑道:“大人好记性,刚刚所弹的正是“绕指相思情”的下半章。”
      那大人一拍脑门,赞叹道:“想想当年的斗乐大会,两首完全不同的曲子合二为一,竟演奏出那般撩动心弦,响彻天籁的声音,只可惜此曲失传了十几年,绕指相思再也没有重现过,实属可惜啊。”
      闻言,众人皆表示遗憾,虽有福听了一回静茹大家演奏的《相思》,却还是无缘耳闻“绕指相思情”,不免纷纷嗟叹,一时间气氛竟有些扫兴。
      静茹大家到底是个大家,见众人皆低头嗟叹,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着众人道:“各位大人和各位京城来的贵客,是静茹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这杯酒就当是我给在座的各位赔个不是。”
      说完,端着酒杯向众人示意,便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见状,纷纷举杯,忙道不是。
      太子亦是个重情义的主,见静茹大家将罪过揽上身,便忙替她开脱道:“静茹大家说的什么话,这“绕指相思情”本就是需要两人合作为之,今晚能有幸听到静茹大家弹奏一曲已是荣幸,怎会有扫兴之说。”
      闻言,唐善清便开始觉得坐立难安,说到底,还是她惹出来的,要不是她提出要听《相思》,也不会惹得大家如此扫兴。
      想着,端着酒杯正想起身去请罪一番,却被旁边的骆吉文拉住了衣襟,他低着声音说道:“丫头,你就别凑热闹了,好好坐着,吃好喝好才是你该做的事。”
      听骆吉文这么一说,她将身体正了正,坐回椅子上,闷闷地“哦”了一声。
      想想也对,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今在一群男人当中本就已经够显眼,还莫名其妙成了太子的座上客,还是不要再出头的好。
      静茹大家放下酒杯,回到琴台盘腿坐下,太子举着酒杯笑着对众人说道:“来,大家不要客气,不要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我们继续喝酒,今晚我们只管尽情地喝。”
      短暂的低潮过后,众人很快便恢复了热情,丝竹声响起,几个伴舞的少女换了舞衣之后重回舞池,个个粉颜如花,娉娉袅袅,舞姿翩跹,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唐善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场面,在座的各位要数她最如痴如醉。
      只见她用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里的静茹大家,禁不住地在心里暗暗感叹: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活了十六年,唐善清从来没有见过像静茹大家那样气质高雅的女子,她坐在众多少女之间,丝毫没有减弱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
      这样一个女子在这楚国古都里,应该是另一个如骆吉文那般的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