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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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男生处于小孩和大人的分界线，在将到或是刚到大人的年纪，总是迫不及待要证明己的成熟。一个个打算直接拿着瓶子对吹，仿佛这就是成年人的象征。
还好都是些常见的啤酒，度数不算高，历晨霏叮嘱道：别喝醉，没人送你回家。
其他人或多或都应声意思意思，而周停棹和桑如显然并不在听话的行列。
周停棹开了瓶酒，与过来恭喜他的学碰瓶，旋即仰头了好几。
桑如瞧在眼里却不学他，从旁迤迤然拿了个杯子来，液体滚进杯里，呲呲地冒着气泡。
那人与周停棹碰完又来与桑如碰杯，玻璃相撞发清脆的声响，桑如从容喝，半杯酒入喉。
大家见他俩都爽快，顿时越发起劲，一个接一个地来祝酒。
空了一杯，又续一杯，桑如来者不拒，直到周停棹微微侧身，将她挡在身后：我喝。
历晨霏刚唱完一首歌回来，见状顺势把桑如拉到一旁：又不是敬喜酒，怎还没完了，悠着点都！
桑如任历晨霏拉住，脸上已然有些发热，索性靠在她肩上缓缓。
她知酒量不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算是逞强，而他的酒量其实也一般，桑如是知道的。
那回跟周停棹在学聚会上见面，他愣是或主动或被动地喝了好些酒不说，还看起来神思尤为清醒。她和历晨霏走得晚，打上车离开的时候就回头了那一，便没走脱。
形容整洁的周停棹，终于在以班长身份送走所有人后，于她的注视一个踉跄，走路摇摇晃晃，全然失了方才西装革履的气度。
桑如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就这心一软，要司机回头把人捎上。
当时周停棹的反应是什来着？
惊愕。
他意外于她的去而复返，但很快无法继续进行思考，上了车之后似乎也是这晕晕乎乎地靠在了她肩上。
桑如有些恍惚，回到过去的时间好似确实过得有些长了，重新沾染书卷气，后来令她心动的瞬间反倒好像成了上辈子。
还好吗？
历晨霏的关切在头顶上方响起，然而这些声音都在动被静音，喧闹被抛诸脑后，桑如听见己悠长的呼吸，除此之外，一切声响都源于半米开外。
周停棹极显这样野的时候，来回间一瓶已经见底，别人是喝着开心，他却怎看都像是在喝闷酒。
眉头蹙得那样紧，不想喝就不要喝，桑如望着他紧绷的颚不觉心想。
一切声音缓缓被开启，重新拥挤到人耳畔，桑如忽而起身，前几个字拿捏着语速一字一顿道：慢慢喝，我去给我哥打个电话。
与此时，周停棹手脚利落地开了瓶新酒。
包厢门在身后关闭，一切喧嚣都与己一墙之隔。
倒不是真的要给洛河打电话，但做戏要全套。桑如靠在墙上喘气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