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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我越难受,她就越心疼我
      出来一趟该买的生活用品都买了,梁月弯看着薛聿手里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好像她在家待多久,他就要住多久。
      明明早上还说忙,不方便。
      “家里没醋了,我回去买,”薛聿突然侧过身,“你去前面的奶茶店等我。”
      她没多想,“一起吧。”
      “这会儿超市里人多,肯定得排队,你去喝点什么,顺便帮我看着这些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好。”
      薛聿把梁月弯送到奶茶店,出来后又原路折回去,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馆。
      夜幕之下的光影斑驳朦胧,小城市的烟火气平凡又宁静,付西也收回视线,几分钟后,薛聿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点单,他说不用。
      她还在等,薛聿不会有心思在这里喝咖啡。
      “好久不见,来这附近办事?”
      “见个朋友。”
      “人还没来吧,我先打扰你几分钟,”薛聿直话直说,他不是进来叙旧的,跟情敌叙什么旧,“这几年,谢谢你照顾月弯。”
      比起当初的小人行人,这两句话听着倒还有几分真心,付西也淡淡道,“不用谢我。”
      他问心有愧,受不了这声谢。
      “我没有做什么,她都是自己熬过来的,病着去兼职,包被抢半夜还在警局,加班赶工作饱一顿饿一顿都是常事,类似的事情很多很多,不胜枚举。当初你们之间谁对谁错我一个外人不知始末没有资格评判,虽然她过得不好,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是这些年,始终都是你亏欠她。”
      薛聿怎么会不明白,付西也面对他时向来不会多言,说这么大段话,无非是不想让他心里舒坦,故意让他难受。
      “你说得对,我确实后悔死了。”
      他不愿意梁月弯跟着他受委屈,事实上却是让她一个人吃了更多的苦,白白蹉跎了那么些年。
      “我越难受,月弯就越心疼我,你就越没有机会。”
      付西也眉目冷漠,“你是来示威,还是来道谢。”
      “当然是道谢,”薛聿笑了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
      梁月弯休半个月的假,在她回B市上班之前,薛聿已经找人帮忙看好了房子。
      他这几年一直和薛光雄住在一起,两个穷过苦过的男人也不讲究什么,晚上能睡个觉就行,但怎么都不能让她也挤在那里将就。
      梁月弯是合租,想着突然搬走不合适,就没有答应。
      薛聿几次送她回家,最多都只能送到门口,连门都进不去。
      她最近不太忙,正常都能准点下班,手机响起,是薛聿的电话,午休的时候已经打过一通了。
      “又怎么了?”
      “薛聿发烧了,你管不管,”闫齐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语气很不耐烦。
      “……你让他去医院。”
      “他要是听话,能是我给你打?你如果不管,我可就叫别人了啊,总不能让他把自己累死,他累死了,年底谁给我分红。”
      梁月弯不太能辨别闫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还是去了科技园,薛聿租的办公室在这里,里面每栋楼都得差不多,她只能跟着导航找。
      闫齐早走了,梁月弯也不认识薛聿团队的人,前台接待说他们在开会,让她等等。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梁月弯站起身。
      薛聿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不自觉松懈下来,“怎么过来了。”
      “我下班早,”梁月弯被他带进办公室才去碰他的手,“你还在忙啊。”
      “差不多了,再等我十分钟,”薛聿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边跟她说话,“饿不饿?想吃什么?”
      办公室面积不大,装修也简单,他西装革履认真工作的样子梁月弯还是第一次见,可能是长时间对着电脑,他戴了一副眼镜,刚开完会,眉目间还有几分锐气,眼镜显得斯文,她想多看一会儿,但又想让他休息,闫齐那通电话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但他确实病着。
      “我周末休息,等你忙完了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
      薛聿抬眸看向她,眼角氲出笑意,“好,听你的。”
      新的房子里不缺什么,他都备好了,只需要买够今晚和明天的菜。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就已经有点晚了,薛聿头疼,梁月弯没走,待着待着今晚自然就回不去了,前段时间在老家陪他去买衣服的时候,他说选她喜欢的颜色,不一定只是他穿。
      没过多久,就真的穿在了她身上。
      梁月弯没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擦了擦头发,不滴水了才走出浴室。
      衬衣对她来说足够宽松,但下摆只能勉强遮到大腿根的位置,薛聿别开眼,拿着吹风机绕到她身后。
      卧室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长发丝丝绕绕穿过他的手指。
      颈间传来一股凉意,梁月弯下意识抬手去摸,“是什么?”
      薛聿没有帮她戴,只是挂在她脖子上,被她碰了一下就滑进领口,刚好卡在双乳间的缝隙。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吹风机,从后面抱着她,薄唇贴着她脖颈细滑软腻的肌肤亲吻,越靠越近,直到牙齿咬住那根细细的链子,才慢慢从乳沟里拉出来,将吊坠含进嘴里。
      低低的声音有些模糊,“想知道啊,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