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白绿盎跟着霍权宗走进酒店的时候,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旁边并没有人看她, 但是就是感觉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了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跟着一个男人来酒店,而且她很清楚同意了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事。
白绿盎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当霍权宗拉着她的手进了电梯以后,密闭的空间, 男人强烈的存在感, 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心跳都要撞出胸腔,男人站在她的右手边,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她紧张得浑身的毛孔都缩紧了。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在空气中流动, 他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 看着旁边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白绿盎, 轻笑了一声。
声音虽然轻得像羽毛,但是好像在她的心头不轻不重地扫了一下。
“你你你笑什么?”白绿盎恼羞成怒。
他突然转身, 将她抵在电梯角落,抬手勾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语气暧昧, “怕什么?”
“谁、谁怕了,我、我有什么好怕的!”白绿盎犟道。
霍权宗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勇敢的女孩。”
“谁要你夸这个了!”
白绿盎腮帮子鼓起来,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因为红红的脸颊和泛着水光的眸子, 反而更像是娇嗔。
霍权宗捏了一下她鼻尖,然后带着她走出了电梯。
他开的是一间极其奢华的江景房, 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东方明珠,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市。
而且整层就只有这么一间。
当然, 住一晚也价格不菲。
他修长凉薄的指尖夹着一张黑底烫金的房卡, 放在感应锁上不到两秒就打开了房门。
他让白绿盎先走了进去。
房间大得难以想象,也奢华到了极点,无论是布置还是用品,都是一线顶级的产品。
身处这么宽敞的地方,白绿盎依然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站在房间中间的位置,她握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转过身看着霍权宗。
他将房门关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心里的弦骤然被拉紧。
男人将黑色挺廓的大衣脱下,随手丢在沙发上,然后一边扯松领口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一边向她走来。
他在行走中,眼神却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
白绿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健壮的雄狮盯上的猎物,本能在叫嚣着让她逃跑,可是脚下却动弹不得。
捕食者迈着优雅稳健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从容不迫。
然后微微俯身。
“你脱还是我脱?”
“什么?”她的大脑已经宕机,很难快速地反应过来。
“还是我来吧。”男人自顾自做了决定,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
白绿盎身上裹了一件长款兔耳朵棉衣,里面穿的只有一套单薄的居家服。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啊——等一下,我自己洗。”白绿盎惊慌,试图争取一个缓冲的时间。
“等不及了。”
“……”
白绿盎心慌的不得了,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仿佛终于找到了借口一样,赶紧推开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跑到沙发那里,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取出手机,看到是甄溶溶的号码,她赶紧接起来说:“喂,溶溶。”
“小盎,新年快乐呀。”甄溶溶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你也是啊。”
“你在干嘛呢?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你打来的可太及时了。”白绿盎走到落地窗那里,看着窗外的霓虹,拍了拍胸口。
甄溶溶狐疑地问道:“嗯?接我的电话你有那么高兴吗?”
“当然!”白绿盎胡乱地找话题,就为了延长时间,“你在那家过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张时先……就是霍权宗的那个秘书,人还是挺好的,他爸爸也还可以,都挺客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绿盎说道。
“你呢?现在在干什么?”
“额,陪我爸看电视说话呢。”
白绿盎这句话刚说出来,就听到身后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爸?”
“哦哦,那就不打扰你了,我挂了。”
“哎哎哎别啊……”
白绿盎试图再多说两句,可是甄溶溶那边已经挂掉了。
霍权宗劈手夺过她的手机,丢在一边,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浴室,浴室宽大明亮,还有一个大大的圆形浴缸,简直像一个小型的游泳池。
霍权宗并没有将她抱到浴缸,而且放到了卫生间洗手池的台面上。
大理石的桌面冰冰凉凉的,但是由于房间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所以处于恒温状态,即便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她也没有感觉到冷。
坐到台面上,她依然需要仰视着他。
霍权宗的双手撑住台面边沿,倾身向前。
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冷杉与落雪糅杂的味道,他漆黑的瞳孔点燃了火种。
轮廓深邃俊朗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他微阖着眼眸,目光集中在她唇瓣的位置。
过于灼热的视线,让她口干舌燥,于是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霍权宗勾了勾唇,声音低沉,夹杂着一点喑哑的震动,“你是在引诱我吗?”
“不……并没有……”
夜晚还很漫长,捕食者也很有耐心,并不急于出手。
他干燥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胛骨,将她向前压了一下。
慢慢地靠近,炙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垂下的眼眸里的情绪被浓密的睫毛打下的阴影遮住,可是那股势在必得的气势却从缝隙中溢了出来。
她的睫毛颤抖得像一只挥动翅膀的蝴蝶,紧张得攥紧了他的衣襟。
男人的唇没有直接落在她的嘴唇,先是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停顿了三秒钟,这才压向了唇瓣。
她被他抱了下来,随手将花洒启动,密织的水线从头顶洒下,打湿了两个人的头发。
男人凉薄的手指像是苍白的利刃,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拢在头顶,俊美的五官更加明晰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水滴从他宽阔的额头向下,沿着立体生动的五官,蜿蜒出一道水痕。
他看着她,眯了眯眼睛,仿佛看到什么绝美的风景,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两下。
“好美。”他低声赞叹。
白绿盎羞红了脸,然后被男人握住肩膀按在了墙上。
后背抵住墙面,凉丝丝的瓷砖将她的理智刚刚拉回来一些,随即就被他拉入了更深的深渊。
“你知道吗?”男人的声音仿佛浸染了一层甜蜜的金属冷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样——”
“对你了。”
最后一个词落下,他抱着她跌进了浴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大脑逐渐缓了过来,她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轻轻地偏过头去,男人侧躺在她的身边,光着上身。
他的肌肉线条相当的漂亮,不过分发达,也不会显得瘦弱。
精壮的胸膛上还有几道她无意识时抓出的痕迹。
他像一只未曾餍足的兽,看到她醒来,嘴角一勾,便生出几分邪气来。
“醒了?”
“嗯......”白绿盎红着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
白绿盎有点难为情,脸上也感觉很烧,为了表现的自然一点,很随意地说道:“就......还行吧......”
“还行?”男人冷笑一声,握住她的脚踝,“那我们再来一次。”
“我不要!”
白绿盎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腿,想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可是男人手上的力道很重,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
她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可是男人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那样温和有耐心。
刚才怕伤到她,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并没有做到最后。
现在,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歪了下头,抬起手摩挲着脖颈处的喉结,然后随手抄起旁边的领带在手上打了个活结,嘴角旋开一抹令人心惊的弧度。
“看来刚才没有让你尽兴。”
“等下,一定要让你哭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