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计谋
都是有眼睛的,山寨的兄弟一看他出杀招,立刻就叫了起来:“都是自家兄弟比武,二当家的怎么还下杀手?”
邵定那边的人自然不服:“擂台之上,你以为是妇人绣花呢,点着伤着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师爷明明武功不如他,打赢了就行,为何要取人性命?”
“笑话,既然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一开始就不要参与,既然叫了擂,上了台,哪里还有让的道理?”
……
台下吵的不开交,台上周牧也已经把三招让完了。
这三招除了第一招外,后面两招确实是狠手,别说是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师爷,就算是之前的飞虎也不敢吊以轻心。
可周牧竟然全部躲了过去,而且还躲的不露痕迹。
邵定心里是有些慌的,偏偏这个时候,两方人吵的不行,又让萧煜站出来评理。
他可会评理了,拿着他们的话说回去:“各位说的都对,同为兄弟,确实不能以命相博,但擂台之上,拳脚无眼,要真伤着了,咱们也不能说什么,对不对?这规矩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各位上台之前也都知道,现在你们看师爷吃亏,想让二当家的手下留情,那万一二当家的吃了亏,你们是不是也同样这样呢?”
他说完,还故意问邵定那边的人:“你们说,如果二当家的输了,你们会叫停,会服吗?”
那些人认定了邵定必赢,听到这话,都很汉子地“哈哈”一笑:“自然不会。”
把周牧那边的人嘴堵上了,邵定这边的人嘴也堵上了,而台上又五招已经走完。
邵定并未赢,师爷也未输。
吵完架的人终于开始疑惑了,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台上,再顾不上说话。
周牧又接了邵定两招,剩最后三招时,他在背转身时跟邵定说:“你输了。”
本来就心浮气躁的邵定,这个时候恨不得一拳下去,把周牧的头砸个稀烂,可那家伙滑的跟鱼似的,他的手根本就碰着他。
又一招过去,这次倒是顺利,劈手就抓住了周牧的左肩,他正想一鼓作气,把他狠狠惯在地上,却突然听见“卡嚓”一声,接着自己的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人也往后退去。
周牧趁着他抓自己的手臂,右手勾出一拳,从下往上直直灌到邵定的下巴上。
他的下巴骨头几乎碎了,连带着鼻子,眼睛,乃之整个头都是晕的。
急速往后退了数步,脚下一闪就要往台下翻去。
邵定的心都哇凉了,却在紧要关头,紧急提了一口气,脚步踉跄地站回台上。
他定了好一会儿神,才让眼睛慢慢看清眼睛的人。
还是那个弱不经文的小白脸,可刚才那一拳的力度,真的太大了,把邵定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他用手抹了一把,满手是血。
再往前走一步,无声地又出一招。
这回周牧由被动改为主动,没等他的掌风至,他已眨眼的速度到了他跟前,一个侧劈,就把邵定的半边胳膊卸了下来。
未等他站定,顺势手掌往外一翻,看上去根本没用劲,像闹着玩似的就把他推下台去,且正好趴在刚下过雨还泥泞的地上。
邵定在那儿足足趴几分时间,才慢慢爬起来。
他的五官已经看不到了,被泥血糊了满脸。
众人还在惊讶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萧煜已经站了起来:“比武到此结束,胜者已经出现,谁做大当家的你们决定。”
这都不用说了,就算有人想反悔,事先也都是按了擂台手印的。
而周牧,远远地跟萧煜对了一下眼神,就把头转开,下台。
他先对飞虎女人说:“大嫂,大当家的虽不在了,但我也一直奉他为大哥,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飞虎女人朝他点头,转身走了。
邵定的兄弟们,也都把他架起来,往后寨里而去。
萧煜走到比武场的一角,用身子遮住众人视线,问在那里看完整场的楚亦蓉:“来这儿偷学武艺呢?”
楚亦蓉点头:“遇到一个不用心教的师傅,只能学点别人的皮毛。”
萧煜朝着她笑:“我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好好学,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现在倒是用起功来了。”
楚亦蓉不理他,转身走开:“现在走吗?”
萧煜跟过来:“走,车夫应该已经在备马了。”
他们没等到飞虎寨新当家的上任,就出了这里,往南疆而行。
一路上大家心情都很好,遇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来住上两天,遇到好吃的,就买上一大堆带着。
萧煜有的是钱,但凡是楚亦蓉看上的,他都买回来。
以至于他们还没有到达南疆,马的身上已经不能驮人了,装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南星眨巴着眼问大飞:“你家爷怎么了,银子突然不值钱了吗?不要命的花,是不是我姐姐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买?”
大飞白她一眼,没有说话,但对自家爷相当无语。
楚亦蓉似乎也乐的享受,他买回来什么,她都拿着好好看一番,很是新奇,有时候还要问他,这个怎么用,那个怎么吃。
萧煜一副娶了个白痴媳妇儿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行医吗?难道没来过南边?”
楚亦蓉不回,只眨巴着眼睛看他。
萧煜:“那总听说过吧?”
楚亦蓉还是看他。
萧煜就问:“那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说。”
楚亦蓉说:“我知道一个人,叫余三爷,一肚子坏水,到处施阴谋诡计……”
她的话还没完,萧煜就恼了,拿着手里新买的一个纸鸢就往她身上拍。
楚亦蓉笑着躲开,还回头问他:“不是吗?那飞虎寨里的当家人,是你事先选好的吧?”
萧煜追上她,强行把纸鸢挂到她身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都说了不想管,是他们自己要管的,管我什么事……,你这个嘴不饶人,尤其会损人,像这只大鸟一样。”
那纸鸢的造型,竟然是只八哥,这么挂在楚亦蓉的背上,惹得南星也在那边笑开了。
楚亦蓉丝毫不以为意,回头笑道:“我要真像一只鸟,就飞的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
萧煜伸手就把纸鸢摘了下来,还顺势把她的头发理了理:“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