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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重生之长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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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不停错,步步错。
      “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怎么自救?”叶妩阴冷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恶毒的响起,她嘴角拉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狠狠的说道,“顺便提醒你一句,如果温特森离开电脑一秒,顾子臣一行人就会,全军覆没!”
      乔汐莞狠狠的看着叶妩,看着那眼底里面那么强烈的杀意。
      叶妩看着乔汐莞脸瞬间煞白的模样,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紧捏的手指,靠近她还未显怀的肚子。
      早就刺眼了。
      乔汐莞到底有什么字给,可以怀上顾子臣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女人可以配拥有顾子臣的孩子。
      所以。
      不是她,就不能有任何人。
      她可以不得到顾子臣,但是她绝对不让其他任何女人得到他。
      她眼神微动。
      “叶妩。”乔汐莞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急,但还不至于,混乱不清。
      叶妩眼眸一紧。
      “你怎么就这么有自信,我能够像你们那样,那么在乎顾子臣他们的生死?!”乔汐莞说,说着,从床上站起来。“你只要敢碰我,我就敢大叫。至于温特森会不会被我影响,我想你们特工也是人,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就这么死在你的手上,何况,你就不怕温特森发现,你所有龌龊的行为?!”
      “你!”
      “叶妩。”乔汐莞狠狠的说道,“想要威胁我,也要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在乎。我和顾子臣的情谊也仅仅只是建立在不影响我们彼此利益关系而已。我对他的爱还没有大到我愿意为了他去牺牲自己。显然,顾子臣其他的同伴对我而言就更加不重要了。”
      “乔汐莞!”叶妩咬牙切齿。
      “你想要杀我可以,你想要对我肚子里面的宝宝怎样都可以。你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让顾子臣他们一行人陪葬!”乔汐莞一字一句。
      叶妩的手指狠狠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她甚至还能够听到叶妩捏紧的拳头上,骨节吱吱作响。
      那么愤怒到,真的恨不得杀了她。
      乔汐莞就这么直白的看着她,站在她面前不远的距离。
      要想要做真正的恶人,就要对任何事情肆无忌惮,就像齐凌枫一样,齐凌枫不需要考虑任何人,没有谁会成为他的威胁,所以他做得很成功,但当他开始后在意的时候,就败了。
      输的,很惨烈。
      所以叶妩是个失败者。
      乔汐莞谨慎的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愤怒在脸上毫无掩饰。
      想要动她,但是又不敢动她。
      难得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叶妩不甘心就此错过。
      两个人这么彼此僵持着。
      时间在身边静静的流逝,叶妩那握紧的拳头样子没有松开过。
      突然。
      叶妩手指微动,大步往前,速度惊人。
      终于下定决心动手吗?!
      乔汐莞张嘴,大声尖叫。
      嘴那一刻猛地被叶妩的手捂住,仿若就是一个大步一个向前,动作一气呵成,让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反抗。
      总统套房的房间隔音效果本来就比一般的酒店好,被这么突然捂住嘴,乔汐莞“吱吱唔唔”的声音在她的掌心内根本就不能穿在房间外面去,叶妩阴冷的笑容在疯狂的绽放,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用力的往她的小腹去。
      乔汐莞惊恐的闭上眼睛。
      那是认命时会选择的一种自然形态,也有可能是在最后关头,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时,那一丝奋力反抗。
      肚子上的疼痛没有了。
      放在唇瓣上面的手也没有了力度。
      乔汐莞睁开眼睛,看着叶妩静静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顾子臣说,这种麻醉剂会很快的让人瞬间失去意识。
      果然很快。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这是她当时能够想到的,除了言语上威胁叶妩外,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力手段。
      叶妩不会这么直接的对付她,因为对叶妩而言,至少在叶妩的心里而言,顾子臣一行人的生命安全,叶妩比她更在乎,所以叶妩动手的时候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让她真的影响到了温特森,也就意味着,叶妩先要捂住她的嘴,然后才能够做下一步动作,也就是趁着这个时间空隙,她用了麻醉剂。
      心跳其实是很快的。
      叶妩靠在她的身上,她呼吸很重的,一直在默默的调整情绪。
      她把叶妩狠狠的推开。
      叶妩就这么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叶妩的模样,她深呼吸,从她面前走过,然后走向客厅。
      经过这次之后,她想她是真的不敢再单独一个人。
      所以她脚步有些快的,有些混乱的走向了温特森。
      她其实是不知道那种药剂会有多长时间,她还是会怕,叶妩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温特森这边似乎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他修长的手指一直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眼眸在整个屏幕上转动,一本正经到一丝不苟,他冷静的声音不停的在提醒着顾子臣他们一行人,周围一切的危险。
      乔汐莞默默的坐在温特森的旁边,那一刻温特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般。
      她现在突然有些后怕,当时是赌叶妩不可能做威胁顾子臣安全的事情,如果当时叶妩突然一个狠心,突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她在房间真的呼叫着救命,温特森分神的一瞬间,会不会就真的让顾在臣他们,死无全尸!
      她咬着唇,默默的调整着情绪,默默的看着画面中各种惊心动魄,默默的听着温特森的声音。
      ……
      姚贝迪去了西安。
      去的这一个星期,潇夜偶尔会去姚家别墅陪姚父下棋,经过姚贝坤的“好心”提醒,他终于知道,他确实太认真了,所以后来下棋的时候,就会刻意的让两颗,让得不太明显,姚父似乎也能够感觉得到,但也喜欢这种不分伯仲的对弈方式。
      偶尔也会去浩瀚之巅坐坐。
      他不管太多事情,就是去问问姚贝坤打理场子的情况。
      阿彪已经出院,但因为骨折等其他很多原因,医生建议在家卧床休息一段时间,阿彪被责令不准出现在浩瀚之巅,安心养病。
      姚贝坤这段时间的权力自然就很大了,是潇夜默许的,也是他自己强势的争取。
      原本以为姚贝坤得到了如此权力后就会变得飘飘然,甚至有些理不清头绪,却没有想到,姚贝坤反而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惊叹的沉着,对于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表现出了惊人的淡定和稳重。
      那一刻潇夜恍惚觉得,姚贝坤真的不只是想要在这样的道路上过过干瘾,过过其他公子哥没有过过的的生活,过过那种以后说出来可以吹牛B的生活。
      姚贝坤是认真的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他不支持。
      即使他对姚贝坤的改观越来越明显。
      但因为姚贝迪,他不支持。
      却,不想要反对。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
      听姚父说,今天下午3点的飞机。
      潇夜开车到了机场,然后在候机厅等着接机。
      飞机误点了,据说西安那边暴雨,所有旅客被困在了机场,不知道起飞时间。上海候机的行人面露慌色,潇夜也夹杂在这些人群之中,沉默着,一直等待。
      原本3点到的飞机,一直到了晚上11点才安全降落。
      从头到尾一直等候接机的人不多,很多都是中途走了,现在又回来,有些根本就不回来了,所以接机的人变得少了些,所以那么零零碎碎的人,姚贝迪一眼就看到了在他们之中,明显比身边人高很多的男人潇夜。
      她眼眸微转,低垂着头。
      殷斌似乎也看到了潇夜,他转头看了一眼姚贝迪,看着姚贝迪的模样,嘴角淡淡笑了笑。
      他们推着行李走出去。
      潇夜走向姚贝迪。
      三个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姚贝迪和潇夜没有说话,倒是殷斌笑着说道,“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安全的把姚贝迪带回来了,现在交给你了。”
      口吻,听不出来什么,仿若只是很平淡的口气。
      殷斌弯腰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行李车交给潇夜,很大方的说着,“她的药早晚我有监督她吃。我先走了。两位拜拜。”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得,很有绅士风度。
      潇夜看着殷斌的背影,然后转头看着姚贝迪。
      两个人依然沉默着,沉默着似乎并不知道可以开口说什么。
      走远了几步的殷斌停了停脚步,微侧头看着沉默的两个人,眼眸微动,大步离开。
      “走吗?”潇夜询问,“车子在外面。”
      姚贝迪点头,然后走在前面。
      潇夜推着她的行李车外机场外走去。
      车子停在机场出口停车场,潇夜将姚贝迪的行李一一的装进了后备箱。
      姚贝迪坐在后排,看着潇夜这么主动而殷勤的样子。
      放好了行李,潇夜回到驾驶台开车。
      机场离市区有点距离,但也不太远,半个小时后的车程,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已经驶入了闹事,现在深夜时刻,也变得安静了些。
      “你吃完饭没?”潇夜突然问道。
      “飞机上吃了。”姚贝迪淡淡的说着。
      “哦。”潇夜答应了一声。
      潇夜直接开车到了小区。停好车后,打开后备箱又开始把姚贝迪的行李拿了下来。然后提着行李走进电梯。
      姚贝迪此刻已经在电梯里面等候了,潇夜进去的时候,姚贝迪自然的接过她的行李,说道,“你去吃晚饭吧。”
      潇夜一怔。
      “你出去吃晚饭,我自己回去。”姚贝迪重复。
      潇夜按着电梯的手指有些尴尬。
      两个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不吃就算了。”姚贝迪按下关电梯的按钮。
      电梯关上,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不发一语。
      姚贝迪其实是有些累的,在飞机上坐了整整6、7个小时才起飞,她一身都酸痛无比,所以回到家后,就什么都不想要再管的,回到房间就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房门好像被人推开。
      她睁开眼睛,看着潇夜放了一杯白开水在她的床头上。
      潇夜似乎也注意到姚贝迪睁开的迷离眼神,声音有些淡柔的说道,“记得吃药。”
      转身,就离开了。
      怕打扰了她,也怕被她拒绝。
      姚贝迪翻身,不想搭理。
      她本来就困得要命,所以她觉得她可以很快就睡着。
      身体在沉睡,脑袋却出奇的清醒。
      仿若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吃药,吃完药才能够好好的睡觉。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抓着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赌气的从床上起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找到那瓶药丸,打开正准备拿出一颗的时候,心里又莫名的觉得烦躁,她猛地一下将药丸狠狠的往门口处扔去。
      正时,房门再次被打开,那瓶药丸就直直的扔在了面前人的身上,然后摔在地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潇夜就这么看着地上的药瓶,看着药瓶子跳动了两下,然后默默的滚到了一个角落。
      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很怪。
      仿若从6、7年前,他们第一次上床后,他们之间就是这般,除了冷场,还是冷场。
      夜色正浓,夜似乎又深了些。
      潇夜抬脚,走进姚贝迪的房间,然后蹲下身体,捡起那瓶药放在乔汐莞的床头,他说,“如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你早点休息,明天约了王建一,我们还要去一趟心理咨询机构。”
      “我不去。”蹲在地上的姚贝迪站起来,口吻笃定。
      “我给妈也说了,她明天早上一早会来接你。”
      “潇夜。”姚贝迪狠狠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我说过我没病!”
      潇夜不说话,沉默着。
      姚贝真的是很气,她声音很狂躁,“你给我出去!”
      “你早点休息。”
      潇夜走了。
      刚走出去,姚贝迪就疯狂的把门关了过来,然后狠狠的上了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这么的容易动怒。
      她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面,狠狠的将自己捂在被子里面,她觉得心口处很压抑,说不出来什么情绪,就是没有发泄出来。
      潇夜此刻也躺在了大床上。
      姚贝迪对他的排斥根深蒂固。
      分明,他去机场接她的时候,看着她和殷斌出来,是面带微笑的。
      他突然在想,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给不了姚贝迪幸福了。
      不管他怎么努力,姚贝迪的幸福都不在他身上了?!
      ……
      翌日。
      很早,门铃就响了。
      潇夜打开房门,姚母出现在门口,看着潇夜有些青影的眼睛,“这么早,吵醒你了吗?”
      “没有的妈,你先进来,姚贝迪还在睡觉。我们等她一会儿。”潇夜说着。
      “嗯。”姚母换上鞋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潇夜此刻还穿着家居服,他给姚母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妈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就下来。”
      “你忙你自己的,我坐着就行了。”姚母说道。
      潇夜点头,转身去楼上,快速的洗漱完毕,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下楼后,看着姚母在客厅看电视,也没有主动去聊天,他走向客厅的一角,找到了家用医药箱,然后蹲在那里开始找药,找了半天,找了两颗,拿着药丸去开放式厨房接水吃药。
      “潇夜,你吃药吗?”姚母眼睛一尖的看到。
      潇夜点头,“嗯,有点胃痛。”
      昨晚上没有吃饭,其实自己也都忘记了还有饿的感觉,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胃里面就有些抽筋。
      他胃不是太好,以前经常喝酒,也经常不吃早饭,胃经常会出大大小小的毛病,不过吃两颗药基本就会没事儿。
      “你等等。”姚母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拦住潇夜说道,“你本来就胃痛,怎么能够空腹就吃药,而且是西药伤胃的。”
      潇夜拿着药丸,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年轻人就是趁着自己年轻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把药放下,过去过去,妈给你做点早饭,吃了早饭再吃药。”姚母有些宠溺的责备道。
      潇夜默默的将药丸放下,然后紧紧只是喝了点温开水。
      “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早餐?”
      “我不太挑食的。”
      “对着妈就不要客气了。姚贝迪说你不吃胡萝卜,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给妈说,所谓民以食为天,别委屈了自己的胃。”乔汐莞说道。
      “谢谢妈妈,我不太吃芹菜,葱子这些配料,比较喜欢吃培根,冰箱里面还有。鸡蛋的话我喜欢是糖心的。”潇夜一一说着。
      说着说着,姚母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很明显的红润,她说,“笑笑也是。”
      潇夜看着姚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笑笑也不喜欢吃这些,也喜欢吃培根,以前每天早上我都会让佣人早上吃吐司的时候给她准备两块培根伴着吃。笑笑经常说佣人煮的早饭没有我煮的好吃,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亲自下厨,笑笑鬼精灵的,让我们两老总是乐个不停,那个时候觉得家里面真的很热闹……”
      “妈。”潇夜咽了咽喉咙,叫着她,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曾经他们经历过关于有笑笑存在的美好,现在忘记不了。
      曾经他没有经历过的,有笑笑的存在,现在内疚不堪。
      笑笑给了他们太多太多,无法泯灭的遗憾。
      “没什么。”姚母突然又笑了笑,强忍着让自己坚强,她说,“潇夜,你和贝迪还年轻,以后有机会再生孩子。现在贝迪的状态不好,等以后好了之后,你们就好好的,妈也不期盼你们什么的,平平淡淡的就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我真的是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原本强忍着的委屈,姚母终究是没有忍住,又哭了出来。
      真的是太痛了。
      想起那么可爱那么灵动的笑笑这么消失在他们的世界,想起来就对难受得喘不过气。
      所以他们是真的理解姚贝迪的感受的,理解她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这是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根本就没办法接受的事情。
      “妈,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姚贝迪的。”潇夜说,“即使……”
      即使,自己你照顾不了,也不会再让姚贝迪经历这么多的痛苦。
      “是妈太激动了,潇夜。你去客厅坐坐,我来做早饭。”姚母说着。
      潇夜点头,走向客厅。
      姚母还在不停的擦眼泪,眼眶通红。
      潇夜转移视线,然后看到了2楼上的姚贝迪,姚贝迪就这么木讷的看着他们,看着厨房中她的母亲,看着客厅中的潇夜,她突然转身,又回到了房间。
      有些时候,她也在故意的屏蔽一些,忧伤的画面。
      故意屏蔽。
      那顿早饭终究还是在阴郁中度过。
      即使早饭真的很美味。
      早饭之后,潇夜开车载着姚母和姚贝迪去心里机构。
      王建一依然带着姚贝迪去了里面的那个卧室,潇夜和姚母在王建一的办公室依然等候着,依然超过了3个小时时间,姚贝迪出来后,依然脸色苍白,虚弱无比。
      姚母带着姚贝迪先离开,潇夜留下来了解病情。
      王建一依然显得有些无奈,“你太太的还是不太配合,这个下午又浪费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出门旅游或许可以让她放开心境,这个星期她去了西安,回来后不应该会好点吗?”
      “我只说这是一个可以帮她治疗的方式,并不说这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王建一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这种心理病其实是最急不来的,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毅力,如果她一直想要把自己保护起来,不想要去面对,那么这种病是真的,很难医治。”
      “就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你想要短时间出效果,心理学上倒是有一种极端的方法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潇夜激动的问道。
      “场景还原法。”
      “什么?”
      “让姚贝迪再次去亲身感受当时被伤害的场景。让她深深刻刻的认识到她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现实,然后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这么身临其境,一次又一次的强迫性克服心里的恐惧走出来。”
      “会很难受吗?”潇夜问道。
      “非常难受,就相当于你要不停经历你人生中自己最痛苦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潇夜沉默了。
      “这种方法的好处就是,有些病人会非常快的走出来。我曾经有个病人,他曾经就因为忍受不了自己心里的某个缺陷,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在一个星期内就复原了。”
      潇夜知道,那个人是齐凌枫。
      当时为了帮乔汐莞,调查过这个男人。
      “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有些人可以这么走出来,通过这种不停的和内心作斗争,到最后麻木了,就终究会看开一切。相对的,也有些人做不到的。一次又一次的身临其境只会让她更加崩溃,到后期,或许就会比现在的病情还要严重,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你太太走出来,但这是我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帮助你太太早点好起来的方法,你可以赶回去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如果决定了,下午或者明天就可以来试试。第一次尝试我不会做得太深入,会适当的考虑到你太太的情绪。”
      潇夜沉默了,很久。
      王建一叹气,“别这样,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也许渐渐就好了也说不一定。”
      潇夜点头,离开王建一的办公室。
      他走向休息区。
      姚母和姚贝迪看着她出现,两个人跟着他一起离开。
      车内,又是这么安静着。
      姚贝迪突然开口说道,“我不想来了。”
      姚母惊讶的看着姚贝迪。
      潇夜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
      姚贝迪一字一句的重复,“我不来了,他帮不了我。”
      “姚贝迪。”
      “妈,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我没有病。”
      “妈没有说你有病……”
      “可是你们还是用神经病的眼神在看我。何况……”姚贝迪说,眼眸突然一转,看着驾驶台的潇夜,“医生给你说了那么多,他说他可以帮到我吗?”
      潇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是不是不能?!”姚贝迪讽刺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根本没病。”
      “姚贝迪,刚刚王建一说有一种比较极端的方法可以帮你。”潇夜说,突然说道。
      姚贝迪眼眸一紧。
      姚母突然有些激动,“什么方法?”
      “场景还原法,就是让姚贝迪身临其境的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曾经的伤痛,然后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让自己克服心理问题,走出来。”潇夜说,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
      说完之后,车内都沉默了。
      好久。
      姚贝迪才狠狠的问他,“潇夜,你觉得你残忍吗?!”
      潇夜紧握着方向盘,坐得笔直。
      “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去感受那样的伤痛,你觉得你这么做,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姚贝迪深深切切的问他。
      潇夜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更紧了。
      他说不出一个字。
      “妈,你觉得潇夜这样的提议也是好的吗?”姚贝迪转头问姚母。
      姚母看着姚贝迪,看着她难受的脸,“贝迪,你别激动,潇夜都是为了你好,有些时候或许极端点的方式,对你就是好的……”
      “妈!”姚贝迪声音有些大,“到了现在,你们为什么总是站在潇夜那边!他到底哪里好了?!他到底哪里好!你知道笑笑是怎么没有的吗?!你知道笑笑到底是因为谁才失去的吗?!都是潇夜,不是潇夜和雷蕾那个女人不清不楚,笑笑也不会被绑架,更加不会出现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贝迪,你冷静点。”姚母从来没有看到她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忍不住温和了些。
      每每谈到笑笑,贝迪的情绪似乎就是这般,一发不可收拾。
      前排的潇夜只是默默地握着方向盘,很认真的,让自己很认真的开着车。
      姚贝迪是冷静不下来的,她狠狠地说着,“潇夜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们居然会原谅他,你们居然还要让我来原谅他!妈,你到底知道潇夜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的吗?!他在外面的女人很多,我甚至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染上些让人受不了的病……”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在小车内响起。
      车子同时一个急刹,刹在了公路中间。
      姚贝迪捂着自己的脸蛋,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那个温和的母亲,那个一向最宠爱自己的母亲这么突然打了她一巴掌,那么响亮。
      “贝迪,人都有过去!你怎么也不想想,当年你质疑要生下笑笑,质疑要和潇夜结婚的时候,潇夜是什么感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盼到了潇夜想要和你重新开始,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你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姚母说,很大声的叱喝姚贝迪,说出来的话,自己反而哭得比较凶。
      姚贝迪捂着自己的脸,默默的哭着。
      “贝迪,你一直以来都是妈最心疼的孩子。你爸一直对你放心不下,你想想你弟弟这么多年,你爸什么时候把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把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疼爱都给了你,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们这么的失望,你觉得真的好吗?!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帮你恢复,都在让你好好的从阴影中走出来,你就不能也为我们,努力一下吗?!你就不能也为我们考虑考虑吗?你不是这么自私的孩子。”姚母一字一句的说,说得真的很难受。
      车内陷入了无比忧伤的气氛中。
      潇夜那一刻的突然急刹,现在也已经将车子靠在了公路边。
      车内的气氛真的很不好。
      很不好。
      潇夜那一刻真的很想把姚贝迪狠狠地抱在怀里,让她能够躺在他的胸膛上哭泣。
      可是伸不出手,他怕他一个动静,又会引起姚贝迪的疯狂排斥。
      这种似乎要窒息了的空间,姚贝迪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里面还有些哽咽,但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她说,“好,我去试试。”
      姚母看着姚贝迪。
      “妈,我是试试,现在就去试试,那所谓的身临其境。不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经历那些吗?我忍受得了。但是妈,如果我好了,如果心里医生说我好了,没有了任何毛病,请你,以及爸不要逼我接受潇夜,我和他真的已经,恩断义绝!”姚贝迪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姚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转头看了一眼潇夜。
      姚母咬着唇,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好。”
      这个“好”字,来自潇夜的嘴里。
      潇夜说,“如果你好了,你想要离婚,我马上就陪你去。你想要让我离开,我就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姚贝迪看着潇夜,很讽刺的笑了笑。
      似乎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我发誓,我不会来缠着你。”潇夜再次,很肯定。
      车内又安静了。
      姚母看着潇夜,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现在已经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对他们好了。
      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方式,才是对他们好的。
      车子启动,转头,再次往心理咨询机构开去。
      所有人都沉默着,沉默着,压抑的空间,在彼此之间,一直持续。
      王建一有些诧异潇夜他们会这么快的出现,但也没有排斥的,先给姚贝迪吃了一颗药,然后姚贝迪很快的就已经睡着了,睡着后,王建一就带着姚贝迪去了他专用的房间。
      潇夜和姚母依然坐在办公室,这么静静地等候。
      这次分明的。
      潇夜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跳,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他可以想象,姚贝迪现在到底还在经历什么。
      时间滴答滴答。
      出奇的,这次只用了一个小时时间。
      房门打开。
      姚母连忙走向门口。
      姚贝迪整个人的脸色更差了,差到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她整个人仿若还处于有些晃悠的状态,姚母把姚贝迪从王建一的身上拉过来,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怀抱里,姚贝迪像是抽空了般,身体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眼泪就跟疯了一般的往下掉,不停的哭。
      这样的表情,就像第一次经历笑笑离开时的模样,让人心都痛得麻木了。
      姚母难受无比的带着姚贝迪先离开。
      潇夜依然留下来了解情况。
      王建一说,“第一次是看不出来效果的,不过难得的让你太太放开了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头。这样的治疗方式不能耽搁,我建议前几次的治疗每天一次,持续三天,三天后就停留一个星期,然后再一个星期2次,一个月2次等,根据你妻子的情况,我们进行了合理的安排……”
      “嗯。”潇夜点头。
      “回去好好的劝劝你太太,多给与点温暖和安慰。她现在很脆弱。”
      “嗯。”潇夜继续点头。
      然后起身离开。
      姚贝迪刚刚走出来那一秒,他甚至觉得,姚贝迪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当时有一股冲动,冲动的想要阻止这样的治疗方式。
      他走向休息室。
      姚贝迪靠在沙发上,眼神呆滞。
      眼泪不再流了,但是脸上的伤痛很明显。
      潇夜走过去,蹲在姚贝迪的面前,轻声的说着,“我们回家了。”
      姚贝迪眼眸微微动了动,她看着潇夜。
      突然。
      “啪”的一声。
      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潇夜的脸上。
      姚母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潇夜。
      “贝迪……”
      “我真的好恨你,潇夜!”姚贝迪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起身,离开。
      脚步有些不稳,姚母看了一眼蹲在那里仿若已经石化的潇夜,跑步跟上了姚贝迪的脚步。
      潇夜靠在沙发上。
      脸上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其实不是特别痛。
      姚贝迪现在的力度,也打不痛他。
      只是心里面有些难受而已。
      他默默地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电话号码,接通,“喂。”
      “你好,潇夜,我是殷斌。”
      “我知道。”
      情敌的电话,总是记得异常的清楚。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姚贝迪。”那边很沉着。
      潇夜动了动仿若已经僵硬的身体,缓缓地站起来,“我不想谈。”
      “潇夜。姚贝迪跟你在一起不快乐,你何必这么强求。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姚贝迪快乐。我现在在南京路上岛咖啡,我在这里等你。”
      潇夜准备挂电话。
      “潇夜,我知道你其实不想为难了姚贝迪,我也不会做你们婚姻的第三者。我只是想要给你看点东西而已,我希望你为了姚贝迪好,可以来见我。”殷斌一字一句。
      为了姚贝迪好?!
      他现在已经不太知道,什么才是为了姚贝迪了好!
      仿若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不停错,步步错。
      ------题外话------
      【书名】:《豪门权谋之恶女重生》
      【作者】:洛倾心
      【简介】:
      前世,心爱之人用尽心计,夺她家产,杀她至亲,灭她满门,让她受尽苦楚!
      安可对天发誓,若有来生,上天入地,必让他死无全尸!
      **
      一朝重生,瞳眸睁,恨涌现,山河崩!
      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害了我的给我死回去——
      她睥睨天下,独霸商场;她假恩爱、真报复,让渣男生不如死;
      *
      “亲爱的,这种男人哪儿值得你动气?”他含着笑容款款而来
      “亲爱的,对付这种人渣还是我来更合适。”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一片冰冷,却温暖着她满是疮痍的心。
      *
      她与他,强强联手,夺家产,争霸权,灭人渣,傲视天下。
      她称霸商场,他独霸天下,一个腹黑,一个狠戾,天生绝配!
      *
      段一:
      是夜,她拎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面前威胁。
      “脱还是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