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谢蕴(全文完)
沉遥最近嘴里泛酸,胃口不太好,还一直恶心想吐。
她以为是天气逐渐变热没胃口的原因,可一次和谢从行在一家有名的米其林餐厅吃饭时,头脑一阵眩晕,她忍不住呕吐起来,主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次她可以确定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谢从行连忙拉着她去了医院。抽血化验后,医生告诉了他们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沉遥怀孕了。
医生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痛心疾首道:“不是我说,年轻人性事要节制一点,怀胎叁月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以免伤胎。”
沉遥已如同石化。
在上大学的年龄怀了孕,对她而言的打击十分巨大,尤其是,谢从行和谢家,大约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堕胎的。
沉遥想了想,按时间来看,这一胎大约是那几天被他拘在望湖公馆时怀上的,他那时不由分说强奸了她一回,还没有戴套,虽然事后吃了避孕药,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
谢从行抱着她,心里有些高兴,又很内疚,只是一个劲的道歉,沉遥面无表情,有些生气。
“是我不好,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现在你还没显怀,先正常上学,等到期末放假后就搬到我那里去,然后休学一年好不好?”
沉遥不想休学,但听他这语气,看来这些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她反对也没用。她深吸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如果它……天生有问题,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本不该结合的,现在又怀上了孩子,说不定是有基因缺陷的畸形儿。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谢从行只是安慰她:“没关系,就算有问题我们也养着。”
“你就不怕它以后知道了,会恨我们为什么要把它生下来?”
谢从行不说话了,半晌后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个了,要紧的是我们得赶紧结婚。”
“可我还没满二十。”
“先把消息散布出去,暑假就办婚礼,等你生日那天就去领证。”
沉遥只好同意。
自从知道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沉遥每天都变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
上课时无意识护着肚子,宋芊兰问她是不是肚子疼;吃饭时被营养师看着吃下精心准备的餐品,胃口更不好了;体测全推,走路时都恨不得比蜗牛还慢,人也变得越来越困……
宋芊兰很担心,沉遥又不能告诉她真正原因,只是说大概是夏天没精神。
在一群同龄的大学生中,她却悄悄怀孕了,孩子父亲还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沉遥觉得还蛮神奇的,一时间又想到了各种导师出轨学生致使其怀孕堕胎然后闹得不可开交的新闻,心情更差了。
到了暑假,沉遥就被接到避暑山庄去养胎,谢从行亲力亲为照顾她,沉遥还生着闷气,对他爱搭不理。谢从行自知理亏,只好每天变着花样取悦她。
沉遥和奶奶说自己留在a市打工,实则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休假,每天过得倒还算惬意。
开学前,她提前办好了休学手续,宋芊兰问她怎么回事,她只好说奶奶病情加重,需要人照顾,自己没事。
怀胎四月已经开始显怀,她摸了摸凸起的肚子,不知道这样两头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以后突然多出个孩子,又该怎么和家人朋友解释呢?
谢从行还有工作,一开学他们就回了a市,偶尔在司机保姆的陪同下出门,沉遥看着还在上课的大学生们,心里无限惆怅,尽管每天还会学一会儿保持学习能力,但到底还是吃力,比不得去教室里上课。
一来二去,沉遥得了孕期抑郁症。
整日情绪低落、食欲不振、脑子空空、不爱活动,谢从行看得心疼,想请假照顾她,沉遥看到他情绪却更差了。
尽管医生已经反复告诉她,产检表明他们孩子没有任何问题,她还是有些疑神疑鬼,医生只好建议谢从行把她送到专业医疗机构治疗,谢从行同意了。
他头一次尝到什么叫心碎的滋味,看着她在疗养机构的花园里散步,和其他的孕妇孩子交流,心情一点一点好起来,他却只能远远看着,生怕靠近一点坏了她的好情绪。
梁晓泊笑他这男人当的窝囊,谢从行想确实如此,毕竟她变成这样基本都是他的过错,苦果也只能由他自己咽下。
他不可避免地消沉起来,酗酒后头痛欲裂,午夜辗转反侧时偌大的房间却只有他一个人,他痛苦不堪。
二月二,龙抬头,怀足十个月的沉遥终于发动了。
谢从行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等待,谢从回来了一趟,把妻儿留了下来,毕竟他们有经验,嫂子和大侄子让他安心,可他却想到她这么怕痛,在里面会不会害怕?
接生刚开始,一名护士就冲了出来,还好不是问他保大保小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只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去陪产,孕妇情绪很不稳定,一个劲的喊他的名字。
谢从行焦急中感到一丝安慰,连忙答应了。穿好无菌防护服,他急冲冲地小跑进去,就看到憔悴不已沉遥。
“遥遥,没关系,我来陪你。”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咬紧牙,泪流满面。
漫长的折磨后,她终于生下一个男婴,谢从行已经出了一身汗,浑身湿透,沉遥则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虽然早就知道是个男孩,谢从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遗憾,毕竟谢家在他们这一支都是男的,沉遥是唯一的女孩,却还不能认回去,只能由他来宠。
大侄子也很难过,说好的妹妹呢?爸爸妈妈又骗他。
谢从行和沉遥给儿子取名谢蕴。
沉遥还是不太待见谢从行,但很稀罕这个宝贝儿子,坐月子期间有嫂子教她过来人的经验,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直到完全恢复过了一个月后,沉遥才勉强同意谢从行爬她的床。他已经空了一整年了,每天看着她因为涨奶而变大的两团乳房,眼睛直冒绿光,她也因为激素分泌性欲有些旺盛,两人晚上就干了起来。
交合正欢时,沉遥好像听到了谢蕴的哭声,她想去婴儿房看看,却被谢从行又拉回了身下,过了一会儿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大概是保姆已经去哄了。
沉遥被如狼似虎的饥渴男人做得直晕过去,第二天上午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爽是爽了,肾亏是真的肾亏。
谢从行一直催她去领证,那段时间她见都不想见他,他也不好强行拉她去拍照。沉遥确保自己精气神良好,又化了个淡妆,这才跟他去了民政局。
两人穿着同款白衬衫,拍了一张端庄又喜庆的结婚照,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暑假时她回了趟老家看奶奶,也不知道谢从行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就让老人家相信她是去赚大钱才一年半载不回家的,应该是某种钞能力。
她还是不敢跟奶奶说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鸵鸟似的逃避问题,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到九月,她重回校园,课业已经拉下同班同学们一整年,她只能和学弟学妹们上课。宋芊兰给她当辅导,觉得一年不见,沉遥好像成熟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学生气,跟她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陌生。
没课的时候,沉遥自然要回家照看谢蕴。
谢蕴一天天长大,性子却一点都不像父母,从小调皮捣蛋,幼儿园就有了一帮拥趸,活像个小霸王。
沉遥工作之后终于带着谢从行和谢蕴回了老家,奶奶还以为她找了个结过婚带孩子的男朋友,当她说这是自己老公和儿子后,奶奶惊得差点没晕过去。
谢蕴在青城待了两个月,受到不少自然的熏陶。或许是因为这段经历,他在小学时期毅然弃武从文,学习成绩进步固然令夫妻俩感到欣慰,但性子也越来越张狂。
初一时写了一篇千字檄文讨伐校霸,被校霸带着混混堵在校后门,结果谢蕴读高叁的堂兄谢央带着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校霸落荒而逃,从此他们兄弟俩的传说就在附中代代流传。
谢从回:“你也不管管?”
谢从行:“谢邀,没空。”
正在巴厘岛和他共度假期的沉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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