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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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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黑子的话让我不知如何回答,若是放到从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不会。”因为我知道黑子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此时,黑子却养着厉鬼,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也令我感觉到不寒而栗。
      黑子已经离开了很久,他的身影已经完全从我视线之中消失,我才缓缓的回过了神儿来。或许,那张大师能够告诉我黑子是怎么了?
      但是当我想要向张大师询问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发。只是不住的叹气。我心中的疑惑不觉更加的深了。此时已经入夜,这个荒凉的小镇只有一家客栈,黑子今晚想必要回到客栈之中休息。
      既然好奇,那么索性去看看好了。我想着。从张大师的庭院往我所居住的客栈走,只需要短短半个时辰,我却觉得好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我不知道黑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知道他这些年一定是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黑子,我不会怪你,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将一切都告诉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最终会落得一个必须站在对立面互相残杀的地步。
      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我猛然间的闻到了一丝血的味道!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那股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格外的明显。就在这个时候,我腰间的往生簿突然动了一下!
      一瞬间,我的心就几乎凉到了冰点!
      黑子。是你么,是你在做恶事?
      我的手不住的在颤抖,我翻开生死簿,看到了最后的一页:“取室女血、以邪术易容。”往生簿上并没有指明害人者是谁,但是我的生死笔却直至黑子所在的那件卧房!
      室女血?铸容?黑子,你要做什么……我猛的提起一口气,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爬到了房梁上面,轻轻的接起了一块儿瓦片。低下头往下看。
      屋子里面似乎很安静,黑子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而他的面前,是一个黑色的小瓦罐儿。小瓦罐里面盛放着一些黑色的东西,足有小半罐儿那么多。
      黑子口中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不一会儿,从那个瓦罐之中就飘散出了一个人头模样的东西,那张脸表情甚是骇人,满脸皆是恐慌的神情,一头发丝散乱的蒙在她的脸上,看上去狼狈异常。
      此时,黑子睁开了双眼,从床上走下来。踱步到了那个瓦罐的面前。黑子伸出手,抓住了瓦罐之中伸出的女人的头颅,然后用力的将那个女人从瓦罐儿之中拉了出来。
      女人拼命的摇晃头挣扎着,但是却抵不过黑子,最终还是被拖了出来。我看到她长着大嘴发出绝望的、无声的哀嚎,女人的嘴唇似乎已经被割掉了,能够直接看到嘴巴里面。而且她也没有牙齿,没有舌头,整个嘴巴就是一个血洞!
      女人被彻底从瓦罐儿之中拿出来之后,就以一种蜷缩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她努力的想要往墙角爬去,但是黑子一脚狠踩在女人肚子上,那女人全身颤抖了一下,就不动了。
      黑子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女人,眼中似乎有一点不忍的神色,但是这一丝不忍就马上被残忍取代!黑子转过身,从行囊之中抽出了无数的签子,那些签子每一根都有人的手指那么粗,约手掌那样长。
      女人看到黑子手里的签子之后很是惊恐,她似乎想要本能的退后,但是黑子的眼神却让她定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黑子一步步走到那个女人的身前,然后蹲下,抓住了女人的手指。
      女人满脸绝望的看着黑子握住她的食指,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甚至连哭都已经懒得哭了,只是张着嘴巴不住的吸气。我看到黑子一只手死死握住女人的手指,另一只手则用那根足有人的手指那么粗的尖头签子,用力,一寸一寸的塞进女人的手指尖儿里!
      当签子开始插入女人手指头的瞬间,女人的眼睛就瞬间睁大!黑子手法很是熟练,而且也很是残忍——他插的很慢,似乎要让女人一点点享受那种签子插进手指里的感觉!
      当半根签子都插进了女人的手指里面,黑子才松开了紧握着女人手指的手。
      那一根手指,从指甲开始全部裂开。本该是透明的手指甲已经成为了红紫色,被签子顶的支离破碎。手指头肿胀的好似胡萝卜一样,而且开始往外渗出血液来。
      黑子用那个瓦罐儿接住了从女人手指之中流出的血,但是那血液并不多,甚至只滴了片刻就停了下来。黑子摇摇头,又握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指,然后,继续将签子插进去,撕裂女人的手指尖。
      就这样,当女人的手指插满了签子之后,黑子又将她的脚趾也插满了签子。再之后,黑子在女人的胸口,后背,大腿手臂,全部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签子!
      只不过从女人躯干上流出的血液更加的少。看到这里我也大抵知道了,这女人是早就已经死去,黑子用的签子应该是一种特质的东西,能够将女人身体之中的气血逼出来。而且这女人应该已经被黑子折磨了很久了,都已经没有什么精血能够流出。
      终于,当女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签子。黑子终于还是捏住了女人的头。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哀求的神色,似乎在求黑子不要这样。黑子叹了一口气,拉住女人头发的手松了松。就在这时候,我听到黑子的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