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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种田逃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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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自作多情
      余蔓枝听他长篇大论,噎得慌,狠狠在心里啐了一口,有一种叫暴躁的情绪在翻滚。
      暗骂,书呆子!无知,顽固不化。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堪一用。
      她瞟一眼方生很是唾弃,面上不显,再接再厉道:“你说笙族比之外间好上数倍,我却有些不同看法。”
      方生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余蔓枝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压低音量朝上方的帐篷努努嘴道:“笙族弱小,人口稀少,但初立族却已摆出了阶级特权的嘴脸,根本谈不上人人平等,上层人享特权,下层人沦为劳力,依我看与外间的官僚作派并无差别。”
      方生内心大大的不赞同她的言论,继续斟词措句道:“一个群体阶级划分是必然的,势必要分为若干不同的阶层,品而递之,上下有等,上下有服,不若群体将次序紊乱,不堪设想。”
      “自然是,不同的阶层享不同的待遇,不同的劳力享不同的酬劳。”
      余蔓枝感觉好特么堵心哦~想煽动一个墨守成规,怙顽不悛的古人比杀人难千百倍。
      简直是油盐不进。
      看来得换换方式,与酸书生掰扯大道理实在是找堵,不如从细微处入手。
      如若不然只能换人.....
      余蔓枝起了放弃他的心思。
      强颜欢笑道:“你我二人意见有左,倒是不适合谈论这些事了,我也只是与你闲聊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方生望着近在咫尺,眼若含星的少女大度地说:“余姑娘也是为笙族前途着想,我哪会放在心上。”
      二人不甚愉快的聊天尬止。
      单纯的方生并不觉得两人之间会因歧义而产生疏远,即使她的言论有些幼稚,也撼动不了自己对她的一番心思,近距离相处之后反倒生出了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的念头。
      方生强行的为她辩解,女人嘛本来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貌美的女子总是更容易获得谅解……
      余蔓枝郁郁掀帘进了屋,嗖嗖冷风灌入屋内,方得弟趴石案上裁布,抬头望了望,打眼就瞧见她手上的铜炉子。
      眼熟.....
      细瞧了瞧,可不就是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吗!
      当初水灾来,一家子慌乱逃离来不及收拾细软行李,弟弟自忙乱中带出来的物件唯有这个铜炉了。
      方得弟定定望着铜炉出神,大姐三妹和爹爹被洪水冲走,娘亲灾后患瘟疫去了,娘亲临终前的话语恍若响在耳侧。
      “一场洪水迫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独留你姐弟二人在世间,你姐弟二人当祸福与共,相扶相携。”
      尤记得娘亲弥留之际松开的她手,指着弟弟怀里的铜炉呓语:暖炉暖心,睹物思人,你们便当这是娘亲留于你们的遗物吧。
      弟弟一向视暖炉为珍宝,爱之,惜之!怎会到她手里?
      这么快就定了?未免过于草率了吧。
      方道弟思及娘亲黯然神伤,缓缓道:“余姑娘,暖炉从何处得来?是方生予你的?”她心里是有答案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了。
      余蔓枝随意地拈起暖炉,神态漫不经心,用嫌弃的口吻道:“你说这个?”
      “嗯。”
      “是你弟弟给的,怎么?这暖炉还有什么来历不成?”余蔓枝清楚方得弟为何这般神情,心里憋着一口气。
      在她弟弟那受了挫,找补泄气呢,故意堵她心。
      方得弟眼里闪过愠怒,娘亲的遗物遭他人轻视,胸口发紧的难受。
      “这是我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将唯一二字咬得重重的。
      余蔓枝小嘴微张,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倒是受之有愧了,你弟弟也是,这么重要的物件怎地随随便便就送了人,我又用不大上,还你吧。”
      话落便将暖炉甩手扔给了方得弟,不忘补上一刀:“以后吧,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弟弟,拿着娘亲的遗物随意糟践,实为大不孝,枉为读书人。”
      废弃的棋子懒得花心思了.....
      方得弟红了眼眶,无形的巴掌啪啪扇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有些埋怨弟弟识人不明,巴巴把自家最珍贵的物件棒到人跟前,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她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家教的事就不劳余姑娘费心了,余姑娘既无意,日后烦请离我那傻弟弟远着些。”
      余蔓枝嗤笑一声,上了炕。
      谁稀罕啊……
      一个弱书生有何可图,独一可利用的价值聊没了,谁还会搭理他。
      方得弟怒气冲冲地抱着暖炉出了帐篷,找她那傻弟弟算帐去了。
      余蔓枝望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方得弟跨入男汉子的帐篷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往外拽。
      帐篷内的男汉子惊呼一声,瞅着风风火火的方得弟面面相觑。
      心道,玛呀,方生他姐姐性子可真虎,招呼不打一个,唰就冲了进来,这万一有人正巧在换衣衫啥的咋整?不得娶了她呀?!
      方得弟正值气头上那顾得上这些个汉子想啥美事呢,拖着弟弟出了帐篷,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是不是屎糊眼了?啊?逮着个阿猫阿狗就把娘亲的遗物送了出去,你心亏不亏?啊?”
      “娘亲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你了,把你是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的宝贝着,你呢?娘亲尸骨还没寒透呢,你甩脸就不认娘了?”
      狂轰乱骂中方生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二姐,你咋啦?我做了何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方得弟把暖炉塞他怀里道:“何事?我问你这是娘亲的遗物不?”
      “是啊,暖炉怎地在你手上?是不是你打余姑娘那要回来的?”方生有些急了,一跺脚又道:“二姐,你怎地不经我同意就把暖炉要了回来,送了人的物件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方得弟牙齿咬得死紧,狠狠瞪他一眼道:“别往我头上泼脏水,人家不稀罕你这破玩意儿,自个还回来的。自作多情,读书读傻了....”
      她不解恨的又骂了一通。
      方生闻言,身子晃了晃,呢喃着说:“不可能,余姑娘并未当面拒绝我,我也说了这是娘亲的遗物。”
      大梦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特别是在民间很是风行,不论男方女方,只要一方予另一方亲人的遗物,而对方又接受了,自动视为定情信物。
      两人就可名正言顺地谈情说爱了,过两年不用媒婆便可直接婚嫁,前提是你得先死一个爹或娘。
      大梦朝男女谈婚嫁须有媒婆过三礼才称得上明媒正娶,手上有遗物便可省了这一项,同属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