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误入藕花深处”(01)
她拉下帐幔,背过了身去,咬着一口贝齿掀起了自己的襦裙,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小裤,微微分开双腿,用玉棒沾取了淡粉色的玫瑰露涂在了腿心的小口和唇瓣处。
这是件很磨人的事儿,婠婠羞耻到自己都不忍睁开眼睛去看。
玉棒的顶端不小心没入了进去,激得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涂了点便匆匆结束,赶忙再次穿好了衣裳。
月桂入室给她穿好了鞋袜,又再给她套上了件淡紫色的外衫,再为她梳了个简单的发,也未取钗环来,只是用一根紫色的绸带束着。
她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拿给婠婠,香囊是用昂贵的黑色丝锦的面料,这料子浆起来十分难得,都是宫内的贡品,上头用银线绣着云纹和一个小小的麒麟,是男子使用的款式。
还是去岁也不知千岁,婠婠心血来潮时勾出来想送给她大哥哥璟宗的,只是绣出来了又嫌不够精致,就草草扔在了一边。
知道今日是晏珽宗的生辰,那日云芝来时月桂便和她说了声,想起有这样一个玩意儿,叫拿出来给婠婠糊弄他好了,于是云芝又托人给她取了来。
论起精明,华娘却是比不过月桂的。这会儿她仔细叮嘱着婠婠,待会晏珽宗要是来了,婠婠该如何如何同他相处云云。
那张梳妆台被婠婠命人给抬走了,这两天怕再吵到婠婠休息,奴才们也没敢再抬一张进来,所以这会屋子里是没有妆台的。
嘉意园临湖而居,园子后面紧挨着的就是大片大片望不到头的莲叶,说是十里芙蕖也不为过。
婠婠命人搬了张凳子在园子里的小池塘边上,一边看着锦鲤嬉戏一边拿鹅毛扑沾取脂粉给自己修饰了下脸色。
这池子里的鲤儿被养得肥肥的,游来游去的样子十分可爱,婠婠一时便看得入了神。
直到清澈如镜的池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婠婠拿着鹅毛扑的手顿了顿,但她谨记着月桂教给她的法子,脸上慢慢做出了淡淡的愁容,眼眶里也很快便蓄起了晶莹的泪珠,羞怯地别过了一点头,像是不敢再看他。
晏珽宗蹲下了身取走她手上的鹅毛扑,直勾勾看着她清丽艳绝的侧脸。
一股浓到呛人的酒气顿时迎面扑来,被一阵微风吹过,婠婠差点都想打个喷嚏。
她从袖口里取出了那枚香囊,低着头回过身靠在他怀里,勾了勾他的腰带,将香囊系了上去。
晏珽宗挑眉笑了笑:“什么东西?”
——还好,这气氛还不算剑拔弩张的紧张。月桂最怕的便是这一点,婠婠是随了陶皇后的心性高,她怕殿下脸一沉就要和太子爷吵架,若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儿,那接下来谁也别想好过。
婠婠轻声道:“你的生辰,我还没送礼物给你。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里面放的是夏季清爽驱蚊的药草。”
他呼吸时酒气都喷洒在婠婠的额上。
晏珽宗抬起了她的下巴:“婠婠妹妹,我可记得你送过了呀。”
他是说端午的事儿,还想找婠婠算账呢。婠婠吓得呼吸一滞,可是下一瞬她脑子又转过了湾来,直接挣脱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扑进了他怀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只是刚开口,她便落泪哽咽,委屈巴巴地,“你知道她是我母亲,我做女儿总不能忤逆她,所以……可是做了这件事,我心里也很难受,知道自己背叛了你,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我自己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的,五哥。我发誓只有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五哥。”
晏珽宗只是勾了勾唇角,冷冷淡淡地反问她一句:“你还想有下次?你有这个胆子,你母亲都未必再敢。”
婠婠的脑袋蹭了蹭他胸前的布料,同他撒娇的样子简直像是只猫儿在摇尾乞怜:“可是我都已经是你的了,女孩的身子给了谁,心就跟谁走了。你都容不得我了,那我还怎么活啊?”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嫌弃恶心!其实婠婠是最恨那些儒生将伦理纲常的书里面用贞洁来约束女人的,简直无耻至极,只为满足那些恶心男人的私欲罢了。
汉唐的公主们还有二嫁叁嫁自己择婿养男宠、快活如亲王的,到这一两百年来,反而连公主郡主们都被约束地死死的,以再嫁为耻,死了男人都得守着。凭什么?!
不过这时候用来骗骗晏珽宗还是很好使的。
见婠婠一再同他服软,不管她是否真心实意,他原先对她的怨和怒气也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终于缓和了神色,吐了口酒气揽住了她的细腰:“我的婠婠总算是听话懂事了。你的难处我知道,别管皇后做了什么,只要你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动她。”
这话他同她说了很多遍,说到自己都快要厌烦,但的确出自他真心。毕竟霸占了人家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养下来的女孩,总得有所表现不是?
他将她打横抱起,身子腾空那一刻婠婠害怕地抱紧了他:“五哥,你要带我去哪?”
“游湖,赏藕花。”
嘉意园临湖的边上早有人挪了艘乌篷船来,船舱里头还挺宽敞。内有奴才们摆好的稳固的一方小桌,小桌的篮子上还放了两壶桃花酒,荔枝碧瓜梨子等蔬果,以及多样糕点点心之类的东西。
晏珽宗带她上了船,里头竟然还铺了层薄薄的丝被。
船首栓了叁只大白鹅,这鹅极通人性,隐约能听懂人言。晏珽宗摸了摸它们的头,命它们在湖里游起来,叁只大白鹅也不聒噪,甩起脚丫子就慢慢游荡了起来,带着小船儿在一大片莲叶中四处缓缓穿梭。
他脱了靴子入舱内,婠婠跪坐在船舱的一角,任他再脱了自己的鞋袜,露出一双白嫩嫩的玉足,脚背绷紧时其上的青筋几乎都可以看清,有种格外脆弱的美感。
晏珽宗登时便看直了眼睛,近乎痴迷地把玩起她的美足,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婠婠咬唇坐在那儿不敢反抗他,只能把自己的足递到他手中由他抚摸。
她是真的怕他,毕竟喝多了酒的人干出点什么来都是可能的。
她大约猜到晏珽宗带她来这里是想做些什么了。可是为了向他“投诚”,今天不管他怎么弄她都只能陪着。
婠婠有些庆幸华娘提前让她涂了玫瑰露,要不然在这船上上哪去找这些东西来?
初夜时她因抗拒而干涩,最后晏珽宗也是用了蜜膏才成了事的。
“好香啊,婠婠,你身上用了玫瑰香?”
藕花的清香混合着美人身上的玫瑰香萦绕在他鼻间,令他沉醉不已。
晏珽宗的手逐渐从她的足转移到了她的小腿上,也将她的裙摆慢慢地往她腰间堆去。
这个问题婠婠没法回答!
她只能低头含糊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