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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壶传》【bg】【古言】【骨科】【结局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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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七十九
      七十九、
      “什么?”听得这句话颜子衿也是愣住,可还不等她继续问下去,颜淮已经抱着她快步走进了屋内。
      “等下,你让弃毫把话说完!”颜子衿被一把放在榻上,还不等反应颜淮已经关上了门,见颜子衿要翻身坐起,颜淮连忙上前将她按倒。
      刚饮了醒酒药没多久,嘴里那一丝残留的微苦和蜜果的甜腻快要被颜淮吞噬殆尽,他几乎不打算给予丝毫能让颜子衿反抗的机会,有些发烫的手掌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腰肢:“矜娘,给我。”
      颜子衿斜靠着被按在软榻上,只靠着背部和臀部勉强支撑着身子,颜淮并没有丝毫的醉意,动作却格外的用力,这使得她几乎没办法用尽全力去挣脱,只得将手掌抵在二人之间,徒劳地想要撑开一丝空间。
      颜淮另一只手紧贴着她的后脑,任由发丝从指间垂下滑落,他吻得极深,让得颜子衿没有喘息吞咽的机会,涎液从两人紧贴的唇间不断渗出,顺着她的下颌流至颈侧。
      颜子衿此时一心将重点放在刚才弃毫说出的话上,明明自己与赵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别说赵丞相了,就连赵家小姐与她也没见过几次,就算是要结亲也得是大概了解对方不是,怎么会突然请旨赐婚自己与赵家大公子?
      而且真要说请求赐婚,就冲着之前所说赵丞相对颜淮格外青睐的传言,请求他与赵家小姐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长久的支撑使得背部有些酸疼,颜子衿只得用手抓着榻上的矮桌勉强撑住一会儿,颜淮却忽然不悦,伸手一把将矮桌连同上面的棋盘掀翻,棋盅顺势翻倒,棋子噼里啪啦洒了满地。
      随即颜淮将颜子衿彻底放倒在榻上,手掌从裙底伸进,毫不犹豫地向上准备去解她贴身里衣,眼见着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颜淮却并不打算停下来,颜子衿又急又慌,心一横猛地用虎牙狠狠咬了一口,顿时有血腥味从二人口中弥漫开,颜淮被这一咬顿了一下动作,颜子衿连忙偏过头去这才有所喘息。
      可不等颜子衿开口,颜淮却继续俯下身吻她颈侧,颜子衿对此本就敏感,顿时觉得身子绵软连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双手握拳抵在颜淮双肩,一时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吟。
      想是认为这一声便是得到了准许,颜淮贴着她后腰的手此时伸上前来,一把扯开她胸前束衣的衣带。
      “等下,哥哥你冷静一点!”颜子衿此时忙开口,但颜淮哪里肯听,已经将她外侧衣衫拉至手臂,裙内的右手也已经顺着腹部开始往下。
      “哥哥,快停下来。”
      “矜娘听话,别躲开,我想要你,你给我一次。”
      “这次宴席发生了什么,不让弃毫说,那你先跟我说清楚。”
      “别说这些!”
      “哥哥、哥哥!兄长你冷静点,你先冷静下来,颜淮——”颜子衿大喊一声,随即双手手掌贴在颜淮两边颈侧,冰凉的触感一瞬间令颜淮的动作停滞下来,便见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抬头与颜子衿对视,这是颜子衿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瞧见颜淮会露出这般害怕的表情,哪怕是颜淮十叁岁同颜父第一次上战场,送他离家去往前线时,颜子衿也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甚至是那会儿颜家几乎生死一线之时,颜淮也从未露出丝毫的恐惧,颜子衿盯着他,心里不由得一揪,微蹙着眉头将手掌贴住他的脸颊,感受着颜淮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身子,还有格外滚烫的体温,她咬了咬唇,轻声开口道:“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颜淮捏着颜子衿的双手,将头埋在颜子衿颈侧,有些低闷地问道。
      “如果真的赐婚了,圣旨恐怕明日便会送来。兄长肯定早早地就将我带回颜府,哪里还留在这里?”颜子衿说着,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回答说不出口,若真的赐婚成功,以颜淮的态度恐怕早已不顾太子在场便发起怒来,哪里还忍得到散席?
      忽听颜淮低叹一声,整个人忽然脱力一般跌坐在榻下,颜子衿此时才得以坐起身,本打算将弃毫叫进来问个清楚,可正要开口却意识到自己此时被颜淮脱得只剩下里侧贴身的衣裙,这番模样哪里叫得出口,想了想便作罢。
      颜淮忽然侧过身环住颜子衿的腰,将头抵在她的双腿上:“我明明已经故意将你藏好,我有意不去向外人提起你,本以为这样他们不会想起你。”
      “京城人家就这么几户,赵家想查哪里会查不到?”颜子衿将手轻轻放在颜淮头顶,另一只手搭在颜淮肩上,“更何况此事怎么说也需要母亲知晓,母亲不点头,总不能让他们将我抢了去。”
      “赐婚便是圣旨,谁也不敢多言,不同意便是抗命,”颜淮低声说着,却不由得紧紧用力抱住颜子衿的腰,“若不是因为是赵家开的口,若不是、若不是安王出言,太子殿下便真的会答应。
      “别人不过轻轻一句话,就能轻易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就能抵过我这么多年的……情,我不甘心。”
      指尖忽地一颤,颜子衿甚至觉得自己的心短暂地停止了跳动,可也仅仅是一瞬,她轻轻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什么生生压下,许久这才用力握住颜淮的肩头轻声道:“即使不是赵家,也还有张家李家。即使我们不在京城,哪怕还在临湖,家里也总不能只靠你、小施和怀儿,更何况、更何况还有父亲,兄长你也说过,为了父亲,无论如何也要留在京城。
      “不仅仅是我,就连欢儿将来也要为了颜家嫁去别处,谁能拦得住呢?”
      也不知怎地,说着说着,颜子衿忽然觉得眼睛酸疼,竟不由自主地落下一滴泪,只是泪珠被掩在衣袖中,剩下的也被生生忍耐回去。
      颜子衿一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下这么一滴泪来,但她却知道这滴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颜淮看见。
      颜淮伏在颜子衿腿上,在她说出这段话后久久地没有说话,颜子衿还以为颜淮已经睡过去,就在这时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矜娘,如若,如若我手里也有一份圣旨……”
      “兄长!”颜子衿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颜淮身子一怔,像是泄了气一般垂下双肩:“抱歉,我、我今日有些失态,我一时没忍住。”
      “太子殿下没有答应不是吗?”
      “若不是赵家是叁皇子母亲的娘家,为了拉拢这股势力,太子殿下一定会答应。”
      “可叁皇子母亲不是梁贵妃吗?”
      颜淮没有回答颜子衿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替颜子衿拉起外衣,站起身来去唤木檀她们。
      这晚颜淮没有回去,也没有到里屋来,而是随意歇在外间,木檀他们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瞧着两人神情也不敢询问,老老实实收拾了外间床榻。外面有弃毫值守,还有寄香她们随时等着没什么好担心,于是木檀便在里屋照顾颜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