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嫂子,旧嫂子
楚凌悄悄的从后门出去,走进树林后,四下看看没有发现人,立即钻进空间。
一个男人经过树林,揉了揉眼睛,他见鬼了?
“嗝——”他打着酒嗝,趔趄着走远。
一个小时后楚凌原路返回,不但在空间里洗完澡,还处理了身上的伤。
反正她身上的疑点已经够多的了,不在乎给陆振南再添点。
陆振南想跟她结婚,就得好好掂量了。
她走进厢房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在给光着膀子趴在炕上的陆振南处理伤口,急忙红着脸遁走。
陆振南打量了楚凌一番,目光微沉。
楚凌刚才从后门出去,回来就洗了澡了处理了伤,她在哪里洗的澡,又是哪里来的药材处理身上的伤?
而且这里没有楚凌的箱子,它跟手镯一样不翼而飞了?
迷雾重重!
楚凌走进厨房发现锅里的水凉了,打算重新烧水,忽然耳边传来老态龙钟的声音,“小南,你这伤要静养,三天之内暂时不能挪动。”
楚凌蹭的一下跳起来,陆振南要在她的炕上躺三天?那她怎么办?
她莫名觉得那老头儿在诓人。
陆振南看向厢房门口摇摇头,“瞿伯,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
他在这里,楚凌就没有地方去了。
“你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儿,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就麻烦了。”白胡子唠唠叨叨劝了陆振南一阵,留下药拿着钱离开。
楚凌烧好水回到厢房看到还光着上半身躺着的陆振南,急忙移开视线。
“我马上就回去!”陆振南挣扎着爬起来,双眼直冒金星。
“既然医生不让你挪动,你就老实躺着吧。”楚凌揉揉太阳穴,转身往外走。
她有心让陆振南离开,可陆振南的状态,以及他身上的伤让她开不了那个口。
而且,他身上的伤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陆振南喜出望外,开始得寸进尺,“家里有水吗,我想洗个澡!”
“你咋不上天呢?”楚凌翻了个白眼,立即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楚凌端着一盆热水进去放在炕头,然后出去把刚拿出来的箱子拉进去,“你伤成这样,洗澡是不可能的,擦擦凑合下吧。”
楚凌将箱子放倒,借助箱子的掩护从空间里掏出两条新毛巾,一条丢在炕上的水盆里,一条放在炕上。
到底她要从空间拿多少东西,才会达到那个规定量?
还有她怎么才知道到达规定量了?楚凌心里有些烦躁。
她希望距离那个时间能推迟一些,因为到那时她就得出手救人。
眼前的机缘,她不想要,毕竟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陆振南点点头,擦擦也好。
楚凌拧干毛巾,给陆振南擦身子。
气氛有点暧昧,空气中突然飘起了粉红泡泡。
楚凌一把挥开,空气恢复正常。
陆振南感觉楚凌一碰到他的皮肤,他的心就跟擂鼓似的,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耳根却不自觉的发烧。
陆振南身上的累累伤痕,让楚凌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心情也平顺了许多。
擦完后背后,楚凌将毛巾丢回水盆里,俯身抱起陆振南,让他侧躺着,将枕头塞在他身后。
她放在枕头底下的200块钱登时露了出来,这几天蒲素芬没有进她的房间啊。
陆振南,“……”
楚凌挑挑眉,“没见过大力怪啊?”
哪里有什么大力怪,她都是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练出来的。
楚凌回身拧了一把毛巾,继续给陆振南擦身体。
眼神变得很空洞,根本没有焦距,英雄的身体她根本不敢正眼看,深怕亵渎了。
楚凌已经彻底把陆振南的身体和灵魂一分为二。
陆振南狡猾的灵魂让楚凌嗤之以鼻,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却让她敬重有加。
陆振南一瞬不瞬的望着楚凌,心里有些燥热,耳根烧得厉害。
这么多年只有楚凌碰到了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妙。
整个人仿佛飘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人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楚凌完成擦身的工作,拿起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抖开被子盖在陆振南身上。
她从空间掏出一本高一的数学书,将那200块钱夹进去。
楚凌习惯把钱放在钱包里,可她的钱包太时尚。
陆倩上门打秋风之后她就把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只留下了怀表。
她把书放在箱子里,端着水遁了,压根儿忘记了一探究竟那回事儿。
陆振南瞬间落了下去,身上清爽了,那股燥热也消失了,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
楚凌收拾完脏水走出来,听到一阵脚步声。
贾老六很快出现,一脸焦急的询问,“小南怎么样?”
楚凌耸耸肩,“炕上躺着呢,已经处理完伤口了,医生让他三天不要移动。”
“那就好!”贾老六去厢房探视了陆振南,很快就去了厨房。
楚凌把丢在外面染血的包袱收拾了,提着采买的东西回到厢房,听到陆振南均匀的呼吸声,暗暗松了口气,随手关上房门。
将所有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柳木箱子里,转头视线落在炕上的被子上。
贾家的被子小,两个人盖肯定不够,而且她也不想离陆振南那么近……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楚凌打开房门发现贾老六抱着床被子站在门口。
“今天天气冷,一床被子肯定不够,这床也拿去吧。”贾老六将被子递给楚凌。
楚凌接过被子准备道谢,贾老六转身走了。
她望着贾老六的背影确定以及肯定,贾老六待陆振南是特别的。
现在有床被子了,她不用从空间里掏被子,但这被子是人盖过的……
楚凌关上房门将被子放在炕头,从箱子里掏出一个被套,抖开被子罩上。
她有些轻微的洁癖,出门必须带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以及拖鞋。
楚凌万万没想过,这次出门的东西居然会到几十年前去用……
她洗漱完毕,从箱子里掏了个枕头出来放在炕梢。
为了推迟那个目标,她没有把被子拖出来当褥子,况且目标太大容易露馅。
楚凌躺在硬邦邦的炕上咯得骨头疼,又没有跟男人同床的经历局促得不行,穿着棉袄辗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陆振南睁开眼睛,双眸一片清明,哪里有睡着的痕迹。
今天晚上从未有过的新奇经历让他的脑子和身体都异常的兴奋。
陆振南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凌,视线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