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吃醋
这算哪门子惩罚?
身体起伏逐渐归于平静,穴口还挂着一丝摇摇欲坠的晶莹,在空中荡了圈后垂落地面。满身狼藉,手背通红,因为隐忍叫声留下一个牙印,柳岸闭上眼,不愿对上那双湿漉漉又透着狡黠的眼睛。
周棉清表情无辜,恶趣味地又舔舔嘴角,咂巴着嘴似乎要好生回味一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膝盖刺痛入骨,忽然没力气似的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手掌正好撑到那滩逐渐变凉的体液里。
看出不对劲,柳岸反应更快一步,顾不得自己还凌乱着,急忙退开想要去扶,却被周棉清按住小腿阻止。摔倒的人觉得不是大事,冷静许多,早有准备地曲起腿撩开裤子,皮肤上的乌青看得人胆战。
比上次在凤凰城更严重些,周棉清无所谓地撇撇嘴,木地板太硬,实在不适合久跪,虽然正常情况也不会有人下跪。
“先别动。”微凉的手心碰到脚踝,潮湿的粘腻让肌肤紧贴,她支起身体重新跪好,抬手准确无误地从桌上拿了包湿纸巾,要给柳岸擦拭。
“我…自己来吧。”被轻柔力道再次分开的双腿之间止不住又开始泛滥,明明才看到膝盖上因自己而起的伤,柳岸有些不好意思,弯腰想躲,没法挣脱桎梏。
周棉清也看出异常,隔着湿巾用手刮在穴口,满意地看见两瓣阴唇颤颤吐露晶莹,轻轻笑了一声:“这么喜欢这里啊,不如来当我的秘书好了,天天都可以……”
“周棉清!”柳岸瞪着眼打断。
说不定是真的有段时间没吃药了,不然副作用怎么完全没在这人身上体现?
宽大的老板椅足以挤下两个人,顾及于周棉清腿上的乌青,柳岸往旁边靠了靠,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跟古代被妖妃迷惑的君王似的,上朝怀里都得抱着,周棉清贴近,双腿弯曲压在柳岸腿上。
“你在吃醋?”她蹭蹭柳岸的脸颊,利用便利找了个卖乖讨好的姿势,不等人回答就自顾自解释道:“南希比我还小几岁,骄纵惯了,这次回国是因为有批货出了点问题。”
“棉棉,我没有吃醋。”柳岸说的是实话。即使在看见两人背影也会有一瞬觉得那或许才是真正般配的一对,但她早过了看见恋人跟其她人稍微亲近点就发脾气的阶段,柳岸垂下眼瞧周棉清脸上并没有紧张不安,反而带了些许期待,伸手点了点一张一合的嘴唇,“你这样解释才更容易让人误会。”
“那你误会了吗?”周棉清坐得不稳,干脆搂住柳岸的脖子,手指在领口打转。
像巴不得她误会似的。柳岸明了周棉清的小心思,摇摇头回答:“没有。”
“哦。”语气听起来很是低落,人也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柳岸对周棉清的特殊,所有人都觉得跟了周棉清是柳岸的福气,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是周棉清死乞白赖要留在柳岸身边。所以她的患得患失甚至比外人以为处于低位的一方还要严重,柳岸的好更像是一种本能,无论对面是谁,她都会选择迁就和包容。
“我不会误会是因为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会随随便便改变想法、跟其她人暧昧不清的人,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柳岸的手扶着周棉清的背,在身后捏着头发丝绕圈,不紧不慢地安抚。
一声从鼻腔里喷洒出来的哼气挠在脖颈,算作代表消气的回答。柳岸的视线停留在裤腿还没放下的膝盖上,手轻轻盖上去按揉:“下次别这样了。”
“哪样?”周棉清受用地眯起眼睛,又口无遮拦起来:“柳姐姐是不喜欢跪着的姿势,还是不喜欢舌头的触感?”
偏头去去堵周棉清的嘴,自己也沾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咸味,柳岸咽咽口水小声嘀咕:“……下次用毛巾垫着。”
另一句更直白的答案不可能从她那里听到,周棉清已经很惊喜,凑到柳岸耳边帮她说出口:“我也喜欢,都很喜欢。”
两人难得出来一趟,周棉清没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公司里,在一起之后还没有正式约过会,她打算趁着时间做些寻常情侣做的事情。早将腿上的疼痛抛之脑后,窝在柳岸怀里兴致勃勃地计划:“等会儿去逛超市,然后吃晚饭,晚上再看个电影,怎么样?”
“听你的。”柳岸偏头靠在周棉清头顶正闭目养神,心里计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加强锻炼,不然这几岁的年龄差距导致的精力差距该怎么弥补。
踏出办公室的大门,几双眼探究的眼神就悄无声息地瞟过来,周棉清光明正大牵着柳岸的手,衣着妆容都重新整理过,让其她人看不出在里面都做过什么。小林好不容易等来最近经常不知所踪的老板空闲,抓起桌上的文件堵住去路。
“这个,这个,需要你签字。这几个方案,还需要考虑。哦还有,刚刚南希小姐来电话,希望你明天去一趟港口。”
周棉清接过文件叁两下签好,至于最后一个刚想推辞,小林率先把信息调出来呈在她眼前:“最好还是去看看。”
港口在邻市,周棉清本意当然不想离开温柔乡,但据南希描述的情况有些复杂,她正犹豫,柳岸听出来小林的弦外之音,捏捏周棉清的手心。于是她把准备好的理由咽回去,垂眼半晌才点头:“约下司机,早上走。”
车里,气氛突然沉闷起来,柳岸想到刚才小林的话,预料周棉清会有事情处理,体贴地提出她来开车。然而那人却只是看了几眼手机,没有回复消息,之后就一直凝神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天……”
“明天……”
等红灯时,车缓缓停下,两人异口同声。
柳岸哼哼地笑出来,她太懂大段的沉默是为什么了,就像当周棉清和她一同开口,她就能猜到她想说的。这么多年,她早把自己训练成一个擅长察言观色,并且十分识时务的“小姐”。
“明天我跟悦悦约好做护理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果真见周棉清胸口微微含起,像是舒了口气。
“好,我尽量当天来回。”周棉清这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