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在我面前可以随意哭我批准了
估计是第二次被破身,高凤宜多少有了一些适应能力,她并没有昏多久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她只感觉身下一片湿濡,身上也凉嗖嗖的,心里疑惑这顾瑾言还没有解毒吗,怎么也不知道给她清理一下。
一歪头却看见人已经跪到地上去了,抖得像在筛糠。
她又气又笑,出声骂道:“你没事跪地上去做什么?”
“罪臣伤了殿下贵体,臣罪该万死!请殿下降罪!”说着就邦邦磕起头来。
高凤宜这才想起他弄得自己身上这些痕迹的事,她倒是不太在意,在原来的世界,有些小子在她身上得了趣,意乱情迷中总会失了轻重,她已习惯,相较于摆脱他们痴缠的痛苦,这些小小痕迹真算不得什么。
想起以往种种,高凤宜叹息一声,对还在那傻磕头的顾瑾言说:“行了,我要是怪罪你还能留你到此时,快去给我叫水,身上都粘死了。”
顾瑾言没想到高凤宜这么轻易就赦免了他,愣怔了一下,马上感激涕零的出去叫水。
高凤宜看他大喇喇的光着身子就出去了摇摇头并没说话,在宋辞安那里给其捂被的那番动作是为了攻略他,换个人就得换一套攻略方法。
顾瑾言给高凤宜洗澡时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心疼的说:“殿下,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你不说陆太医是自己人吗?让他来给你看看,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享受着他洗澡服务的高凤宜懒洋洋的说:“淮之确实不会说出去,可是他却会因此事恨上你,你难道想刚合卺就在这东宫里竖立起一个敌人吗?”
顾瑾言听高凤宜话里的意思竟是为了他连药都不打算抹了,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加倍心疼,双重感情交织之下,他竟又默默落下泪来。
高凤宜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务,听他半天没声音,睁眼看去,无奈的说道:“唉,顾大美人,你是水做的吗?怎么又哭了?”
听见高凤宜的调侃,顾瑾言羞窘的赶紧抹干脸上的泪水,小声讷讷的说:“我是心疼你……我…我在家从不哭的,不知怎么着,在殿下面前总忍不住……”
高凤宜想起他被春药控制时像个幼儿一样哇哇痛哭,不免心中酸软,他这样的世家公子,从小一举一动、甚至吃饭睡觉都有人在督促他们要合乎礼仪,他是从小就被教育着,铮铮男儿无论多苦都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怎可任他随意痛哭?况且在那样冷漠的家里,他即使是痛哭失声也没有人会听他哭诉心中痛苦,所以,他被教育的表面上坚强隐忍,心里却还是那个哇哇哭着求人爱他的可怜娃娃。
想到此处,高凤宜心软的伸手摸了摸顾瑾言的脑袋,话里带着宠溺:“哭吧,今后你在我面前可随意哭,我批准了。”
被下了准哭令旨的顾瑾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贪恋的用头蹭了蹭高凤宜的手,转头亲吻她的手心,那样子像极了求摸头的乖狗子,让喜欢毛孩子却从没养过的高凤宜眯起眼忍住想揉乱顾瑾言发型的冲动,只是捏了捏顾瑾言的脸,催促他:“好了,赶紧洗完睡觉,都累死个人了……”
顾瑾言听出她话里的暧昧意思,心中一荡,嘿嘿笑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高凤宜看着他脸上带了三分傻气的笑容,心里吐槽:啧,怎么本来挺聪明一孩子让她给养傻了呢?
临睡前,高凤宜在心里嘀咕:这里的男人太过强悍,为了她的老腰着想,明天说什么都得休息一天,但愿不要再给她弄出个中春药的张三李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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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休息,那也只是在男人那里休息,苦逼高凤宜在原来的世界是忙成狗的总裁,到了这个世界又是忙成狗的太女,总之,劳碌命到哪里都逃不开了。
她叹口气坐下来,刚要开始批阅,萧夜出现在她面前,拿着一个小圆盒对她说:“殿下,我给你擦药。”
高凤宜看看他手里表面有些磨损的小圆盒,又看看抿着嘴低头看她的萧夜,知道这不是他向太医那要来的药,而是皇家配给暗卫的疗伤药膏,暗卫肩负守卫皇室成员的重要职责,皇家一定会给他们配发最好的药膏,让受伤的他们能尽快投入工作。
高凤宜点点头:“那去寝殿给我擦吧。”
萧夜脱掉了高凤宜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夜,原来的红痕变深了,看起来更加的触目惊心,刺痛着萧夜的眼睛。
他的嘴抿得更紧了,却并没有说什么。
他在床上铺上一层厚实的白床单,让高凤宜在上边躺好,沉默着用指尖挖起一点药膏涂抹在高凤宜身上的斑驳痕迹上,然后缓缓按揉。
等将药膏都揉开后,他还会用大掌盖在那些伤处上,手心微微发热,用内力将药膏打入肌肤里去。
他对每一处伤痕都是那样的细致又认真,这让躺在那偷偷冒水的高凤宜颇有些尴尬。
这副身体真是够了,人家在认真的给你疗伤,你动情个粑粑!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身体敏感,她身上的痕迹基本都在敏感之处,胸、腰、臀,无论哪一处被又揉又热敷的折腾都很难不出现反应。
直到萧夜起身去净手,高凤宜才舒出一口气坐了起来,她偷偷瞅了一眼自己屁股底下的湿迹,想将身下铺的白布卷起来扔到床下毁尸灭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萧夜已经又走了回来。
“殿下,治疗还没结束,你躺好。”
“哦,这样啊。”
高凤宜轻咳一声,欲盖弥彰的压在那块湿迹上重新躺下。
萧夜却早已看清了她的动作,又重新找出一块白布,铺在她屁股底下,盖住了她弄出的那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