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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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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挑夫篾匠生前整天往山里跑,加之性格一个温和一个谨慎,倒是都没出差错,顺顺利利过了黄参这关。
      是三个大老粗兵卒那掉了链子。
      郑旺听到和学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头疼,另两个更是对什么中药菌子野果一无所知,林大志甚至问出来毒菌子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怎么吃的窒息问题,气得老郎中吹胡子瞪眼,直言生前都没遇到过这么恶劣的人。
      可不管怎样,今晚磕磕绊绊的一行人要上山探究竟,明晚就得正儿八经开始采摘了。
      柳连鹊扶着门框,看向外边洋洋洒洒的一群人。
      他也想去帮忙,只可惜他出了门就不清醒。
      篾匠转过头,看见之前黑着脸抓人的大邪祟就站在门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被吊起。
      “大人。”
      挑夫以为柳连鹊不吭声是要发难,吓得赶紧跪下,跪得柳连鹊反倒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起来。”
      想到自己之前当邪祟时做得事,柳连鹊脸都发热。
      他当邪祟的时候,有这么吓人吗?
      “待到这次事了,你们就回到自家坟头去吧。”他终于敢想自己当时模样,不免有些心虚,“也不用给我们家帮工了。”
      “不不不。”挑夫赶紧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一定会一直扶持大人的相公!”
      邪祟肯定是在敲打他们,考验他们,他们怎么能同意。
      问荇在旁边憋着笑,悠哉悠哉帮腔道:“是啊,这不是夫郎自己挑的帮工吗?”
      “怎么急着让他们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除了钱,已经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小问:o。o!
      第118章 鬼挖药材
      要是给柳连鹊挖个洞,他保不准都会忘了仪态直接顺着跳下去。
      问荇不说他还能不去想,一说他是全想起来了,之前干过的事,桩桩件件。
      什么吹风摇栗子砸到问荇脑袋,差点把问荇扎成刺猬;三更半夜拉着一群小鬼出来就是要人家当“帮工”,还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跋扈行为有错;问荇稍微几次夜不归宿就跑去抓人,到处乱吃飞醋瞎猜他在田里拨弄菜苗的相公会干什么不好的事。
      最让他羞愤欲绝的,还属刚到禾宁村的那几日,为了帮猎户把人家爹的头塞……塞进了……
      柳少爷体弱,所以这么多年都很珍惜活着的光阴,现在倒有些感觉自己命太长了,希望眼睛一睁一闭,自己就能魂飞魄散。
      糟糕,玩过头了。
      问荇暗道不妙,给几个小鬼使了眼色,叫他们先行出发。
      郑旺和篾匠讲过柳连鹊治恶棍的英雄事迹,篾匠看眼前这光景,本就话少的嘴是用都不会用了,赶紧缩在郑旺身后,悄悄远离是非之地。
      郑旺心里暗爽,这俩小鬼瞧着和他本事差不多,现在不是还得听他的。
      用柳大人来吓鬼,屡试不爽。
      在旁边拨弄栗子壳的进宝眼珠滴溜溜转了圈,也黏在群大汉屁股后边跑了:“喂————傻大个,等等我!”
      “夫郎啊……”
      门口连只进宝也不剩,问荇这才小心翼翼打探柳连鹊。
      要是放现在,他肯定舍不得让柳连鹊把鬼脑袋塞夜壶,就算没碰到夜壶,他也嫌脏了柳连鹊的手。
      这也是当时弄不清情况,才想了这么个下策。
      可他也不敢说,怕提了柳连鹊真的和他急,没事都得出事。
      安静等了会,柳连鹊勉强有勇气睁开眼,打算好好问问荇两句。
      他还在酝酿怎么开口,恰好瞧见进宝随手丢在地上的栗子壳。
      柳连鹊到嘴的话转瞬忘了,又想起来些其他事。
      这颗栗子,长得很像山里敲问荇脑袋那颗。
      “疼吗?”
      “嗯?”
      问荇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满脸乖巧答:“不疼啊。”
      “我是说之前栗子壳敲你头上,疼吗?”
      柳连鹊眼中闪过丝愧疚,刚才想要说两句问荇教唆他把鬼塞夜壶的事彻底被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当时问荇手抱着头,还空出另只手拎箩筐到处捡栗子的模样。
      无助又手忙脚乱。
      至少在柳连鹊看来是如此。
      问荇为家里好,想挣钱到都辛苦去捡栗子了,之前那些自己遇到的尴尬事也不算什么。
      “有点疼。”
      为防止柳连鹊再拉着他大谈夜壶和祝爹的脑袋,最后反倒把柳连鹊自己谈得着急,问荇赶紧顺着坡下。
      “我之前都不知道栗子壳这么硬。”他揉了揉头发,小声嘀咕,哪怕他脑袋上其实连半个包都没留下,甚至敲的不是他揉的位置。
      “我看看。”柳连鹊迟疑着伸出手。
      “这么久,早就什么也没了。”
      问荇笑,但还是配合着打算坐在门槛上。
      “别坐门槛。”
      柳连鹊依稀记得坐门槛不吉利,虽然这间鬼宅已经足够不吉利了,可他还是不希望问荇惹上多余倒霉事。
      问荇依言乖乖挪了个地,柳连鹊在门里,他坐在门外边。
      俊朗的青衣书生半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问荇的发梢,指尖从头发穿过,带起细弱的,顽劣得不似他手笔的风。
      本就在脑后扎得随意的长发被风一吹,竟然悠然地披散下来,青丝衬着那张艳丽的脸,少年意气里平添了几分斯文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