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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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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他下意识倒退一步,伸手撑住额头,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这种莫名的眩晕感。
      等过了好一会儿,眩晕感渐渐退去,视野也重新变得清晰,巫辞才再次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峭壁早已空空如也。
      石是石,土是土,冰冷的月光洒在光秃秃的石壁上,根本没有什么白发男尸。
      巫辞伸手揉了揉眼睛,峭壁上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吗?”
      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是他看花了眼,还是这里有什么障眼法?
      他再次环视周围一圈,除了太过破败荒凉,这里并没有任何异样。
      巫辞心里有些犯怵,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上一个继承人该不会也出现了和我一样的幻觉吧?”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快点回去,把这个重大的发现告诉师父和族人。
      想到这里,巫辞忐忑地往石壁上扫了一眼。
      那里依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巫辞不再多想,转过身,匆匆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就在巫辞转身的刹那,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具被钉住的白发男尸,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峭壁之上!
      和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不同,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男人忽然悄无声息地抬起头,从一头乱发中露出一双漆黑的丹凤眼。
      他的眸中似有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眼神锐利而冷峻地盯着巫辞的背影。
      “你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说:
      巫辞:?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檀斐:你惨了,你被我看上了:)
      第14章
      ◎……我应该不是他哥吧。◎
      听到这里,肥肥忍不住举手示意:“老师,我有问题。”
      “你说。”巫辞从回忆中醒来,看向肥肥。
      “所以,你受到了一只蝴蝶的指引,闯入了禁地,结果引发了地震,山体坍塌,而你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并且在天坑里发现了一座遗迹。”肥肥将巫辞的经历进行了一番总结,“甚至,还在遗迹里看见了一具被钉在峭壁上的尸体?”
      “如果我脑子没出问题,正是如此。”巫辞点点头,那晚的经历历历在目,即便过了这么久,回想起来时,他的心里也依旧充满忌惮,“虽然不太能确定地震和我闯入禁地是否有直接的关系。”
      “你怀疑,上一个天师继承人,也就是你的哥哥,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情?”
      巫辞沉默两秒,道:“是。”
      “根据我多年驰骋网文海洋的经验,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的巧合啊。”肥肥表情深沉地摩挲着下巴,分析道,“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具男尸引你进去的?”
      提到那具白发男尸,巫辞微微蹙眉:“男尸这一点存疑,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觉得未必是看错。”肥肥分析得煞有其事,语气兴奋,“根据你的描述,他有一头银白的长发,还有一对黑色犄角。”
      “是。”巫辞肯定地说。
      “如果说白发黑衣是看错,那勉强还说得过去。但犄角这么明显且罕见的特征,怎么可能会看走眼呢?”得到他的肯定,肥肥一捶手心,反问,“你们巫山上有头上长犄角的人吗?”
      “长犄角的奇珍异兽倒是有一些,但没有人长那样。”巫辞摇头,坐直身体,“也有一种可能,有人在那座废墟里留下了强大到我无法觉察的阵法,我看到的是幻象。”
      但是他没有在那片废墟里发现任何布阵的痕迹。
      也有可能,布阵之人的道行,远超于他之上。
      “就像故宫的宫女魅影那样?”肥肥伤脑筋地啧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往下掉。
      离他最近的檀斐眉心一跳,飞快打了个响指,那些头皮屑立马像电影倒放一样,嗖嗖嗖回到了肥肥的头上。
      肥肥没觉察到这些小小变故,咝了一声,蓦地看向巫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具男尸是你哥哥?!”
      “我也这么想过。”巫辞静默两秒,以往灵动的眼神此时无比沉静,“但从我娘和师父的谈话中,我听到我哥失踪前,曾经回家见过我娘一面。”
      如果那具男尸真的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或许当年他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引,来到了同一个地方,最后死在了那里。
      可那座废墟至少荒废了五百年,十八年前,又是谁把他钉在了上面呢?
      难道说,正如巫子云所说的,他遭到了神谴?
      那为什么自己却毫发无损呢?
      巫辞又一次陷入沉思。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檀斐一直坐在桌上,支着一条腿认真聆听。
      刚才,在巫辞对那具白发男尸的外貌特征进行详细描述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异样。
      那些形容,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想到这里,檀斐不由得抬起眸,望向贴在对面墙上的镜子。
      这面镜子是之前的租客留下来的,肥肥每次出门前都会臭美地对着它整理仪表,现在镜子正对着檀斐的方向,将他的脸一览无余地照映出来。
      镜子里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冷峻,脸色却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一双漆黑的丹凤眼神色锐利,如雪般的银发瀑布般倾泻于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