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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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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9章
      ……
      这是杜家村里唯一的纸扎店,一家很小的门店,往里走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纸马立在门口,还有两个没有来得及上色的纸人。
      杜庆严先走了进去,“杜老先生,在吗?”
      “在。”里边传来苍老的声音,“是庆严吧?直接进来就好了。”
      杜庆严:“好。”
      他挥了挥手,“跟着我,不要掉队了。”
      周围很暗,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鸦透怕黑,被迫贴在杜望津。
      安运聪心里怕得要死,又不敢靠近杜望津,走在旁边,行动间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
      手背被什么东西割开,安运聪看见手上有个血口,血沿着手背往下流。
      柳博仁没察觉,拉了他一把:“快跟上。”
      安运聪收回手,“嗯。”
      鸦透虽然怕黑,但保留了血族的能力,五感比正常人要好很多。
      他回头时,看见了安运聪的血洒在了还没来得及做好的纸人身上。
      鲜艳的血迹,在周遭黑暗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鸦透好像看见了那个纸人动了,还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嘻嘻……”
      (.*)
      第143章 入葬
      纸人全部都有眼睛
      周围暗极了,只有远远一盏灯。
      嘻嘻笑声在黑暗的环境里格外渗人,鸦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纸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平常的那种纸人,是金童玉女中的男孩儿,很小一个,面朝上。
      周围只有安运聪急促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鸦透将自己的直播间页面打开,周围像是有什么屏障一样,虚拟屏幕的光只能照亮周围一点点。
      弹幕里没什么异常,鸦透不确定地询问001:“你听到动静了吗?”
      【没有。】001回答得很果断。
      001和直播间都没异常,那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明明已经得到验证,鸦透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不确定地回头盯着它看了好几眼。
      “在看什么?”
      杜望津撇头,他眸色是棕色,偏暗,黑夜里更是看不清他眸里的情绪。
      “……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紧张,鸦透总感觉纸扎店里透着一股阴寒,像是阴毒的蛇,沿着裤脚往上爬,从皮肤灌进去深入骨髓。
      杜庆严回头,“你们走快点,这里可不能掉队!”
      安运聪一路上担惊受怕,刚刚又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心里惴惴不安。
      他本来走在最后一个,此时加快脚步越过柳博仁走到了柳博仁和杜望津之间。
      柳博仁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安运聪闷头往前走,什么都没说。
      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离得不远,他们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屋内灯火通明,房间里没有窗户,地上做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两个幼童坐在一边,学着老人的样子扎着纸人。
      安运聪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一分钟格外漫长,随着众人的步伐走进门里,在光亮处才松了口气。
      他靠在墙边,手脚有些无力。
      杜庆严:“杜老先生。”
      他喊了一声,老人才抬起头,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浑浊的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需要多少?”
      杜庆严比了个数,又道:“其他的也拿一点吧。”
      “其他的我这里暂时没有。”杜老先生低头,做纸人的手像是干枯后的树皮,崎岖不平,“庆严你知道的,材料不够。”
      杜庆严这才没有追问下去,“那后天我们可以拿到吗?”
      “自然,死者为大。”
      杜老先生熟练地在纸人上面戳了两个窟窿代表眼睛里的眼珠,“花圈的话,你们直接去外面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鸦透身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皱着眉:“他是谁?”
      杜望津上前:“您不记得了吗?他是杜相吾的妻子。”
      本来就不想听这个称呼的杜元修冷哼一声。
      “相吾的媳妇吗?”杜老先生打量了鸦透好半天,“相吾娶媳妇了吗?他走的时候我记得还没有啊。”
      而且,面前的少年长得好看是好看,但——
      “相吾怎么娶的是个男孩儿?”
      村里相对落后,一些老人的思想也格外守旧,杜相吾的媳妇是个男孩子多少让杜老先生有些震惊。
      但逝者为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这个年纪也记不清了,我感觉上一次见面相吾才那么大点,结果啊……”
      杜老先生长叹一口气,估计想说杜相吾英年早逝。
      他颤巍巍站起来,杜庆严眼疾手快来扶了一把。
      “那就你吧,过来把纸人拿到外面去。”杜老先生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指着鸦透,将手中的纸人往那边推了推。
      鸦透看着比自己高的纸人,硬着头皮道:“好。”
      他很少见到这么高的纸人,而且这个纸人还有些像实心的,比之前的要重很多。
      杜庆严看着架势就准备去屋外拿花圈,一想到屋外的那些东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安运聪僵着脸问那个杜老先生,“我们不可以开灯吗?”
      现在是白天,纸扎店却像是在夜里,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