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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缚罪者[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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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烂漫,却剧毒。
      “你很了解那些人?”宋冥拉来张椅子,兀自在她面前坐下。
      “是啊,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符苗苗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梢,精心打理过的法式羊毛卷让她倍显时髦:“我那个村子老早就通网了,我发画卖画都在网上,接触得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容易激动,又没有太多经验和辨别能力。”
      她看向宋冥,微微一笑:
      “当刀,很好使。”
      符苗苗眉眼弯弯,得意得明目张胆。
      不等宋冥再次发问,她便捂住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累了,宋老师别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话了。看那些人在网络上为我疯狂,这感觉可真好啊。”
      听着那愉悦的语气,宋冥忍不住蹙眉。
      “宋老师不是还要和外面那些警/察联手,找出我的马脚吗?那就赶紧出去吧。”符苗苗歪着头,下了逐客令:
      “我期待着哦。”
      .
      宋冥刚推开审讯室的门,就瞥见了站在门外的齐昭海。
      她有些讶异:“等很久了?”
      “刚来。”齐昭海挑了下断眉:“还记得我们在饮水机那边,提取到的痕迹物证吗?化验结果出来了。反正都要经过这里,我顺便告诉你一声。”
      嗯?顺便经过?
      宋冥稍微思考了一下。
      痕检的办公室,难道不是离审讯室还有一大段距离吗?
      然而,考虑到齐队长也是一番好意,她终究还是装作不知情:“怎么样?那些指纹里有符苗苗的吗?”
      齐昭海点了点头。
      “我们采集符苗苗的指纹对比过了,虽然她很谨慎,但依然在饮水机上留下了指纹。不过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从纸杯包装袋上提取到的物质。经过化验,这物质由主要是聚氯乙烯塑料、黑色染料和树脂等。这些,都是印刷油墨的主要成分。”
      宋冥眸中微沉:“印刷油墨?”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校内外数量众多的打印店。但墨水的痕迹虽然小,在白色的纸杯上也相对醒目,符苗苗是真的没有发现吗?
      或者说,她觉得这个墨痕根本无关紧要,联系不到她身上?
      “根据这个线索,我们查了符苗苗的行程轨迹,发现她近期频繁出入校外的一家小卖部。”齐昭海停顿了一下:“会想到小卖部,是因为这些店面需要打印收据,所以通常也会有打印机。”
      这种打印机形状小,不起眼。
      存在感可谓极低。
      直到小票被打印出来的那一刻,大多数人其实并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所以一般人在看到墨痕时,确实不容易往这方向联想。
      也多亏齐昭海脑筋灵活,才能想到这一点。
      “不错,齐队长的头脑很好使嘛。”宋冥随口赞许道,无意间瞥见齐昭海低下头,似是想要努力克制,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起。
      像只因为被夸奖,感到喜悦害羞的大狼狗。
      居然还有点可爱。
      思想很危险,宋冥迅速收敛。她回归正题:“符苗苗为什么要到校外去?校内的小卖部更近,而且这种小卖部里卖的东西,也基本上没有多大区别。”
      “可能是想掩人耳目。”齐昭海答。
      她究竟是去做什么事,需要掩人耳目?还要时不时地回去查看?
      越思索,宋冥的表情便越发凝重。
      “小卖部里,应该也有卖一次性纸杯吧?我现在突然想起一个词语,‘藏木于林’。”她缓缓沉下嗓音,看向齐昭海,强烈的预感如云层般覆上心头:
      “我们找了那么久的杯子,有没有可能就明目张胆地摆在货架上?”
      第15章 校园活尸15
      闻言,齐昭海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样重要的证物在便利店的货架上留越久,被污染和破坏的可能性就越大,甚至可能被不知情的顾客在购买后使用、销毁。
      他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所以,齐昭海暂时将继续审问符苗苗和留意舆论状况的任务,交给了简副队。他则另外带了人,直奔那间小卖部。
      符苗苗去的小卖部,只是最常见的街边小店。
      门可罗雀,生意冷清。
      小卖部的老板正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地刷短视频。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要买什么自己去挑,前台结账。店马上关了,动作快点啊。”
      “我们不买东西。”来人道。
      “不买东西,那来什么店里……”老板愤愤然地一抬头,眼睛恰好对上齐昭海亮出的警官证,登时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我靠!”
      齐昭海乐了:“怎么着?我的证件太过晃眼啊?”
      “不是不是。”老板直擦冷汗,好不容易才重新把身体坐正:“这怎么能怪您呢?都是我自己刚刚没坐稳,没坐稳……”
      “那来认认人。”齐昭海翻出符苗苗的照片:
      “这女孩来过你店里吗?”
      老板紧紧皱着眉头,对着那照片上的一头羊毛卷瞅了半天:“我看看啊。我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印象,但我也没有很确定。”
      说了,又好像没说一样。
      齐昭海挑起断眉:“说准确点。到底是有印象,还是没印象?”
      “哎呦,警官您就别为难我了!”老板揪着头顶上硕果仅存的几根头发,叫苦不迭:“我每天就只是坐在这里,把客人要买的东西的二维码扫一下,喊他们付个款,头都不需要抬起来的,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