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的吻痕
许安低头去吻她,一边吻一边剥去她的衣服,手抚上她的胸, 一路往下,顺着她平滑的小腹。
在此之前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霍榆,所有亲密接触,熟悉的味道,喘息时的声音,做爱时的细节动作,她脑海中的片段都是霍榆,现在要和别的男人做爱,心里觉得很是有趣。
与此同时,看到许安动情的样子,看到他眼里的欲望,她也不免心动。他坐在床上,一个用力将她扯了过来,坐在了他身上,肉棒紧密地嵌入她的小穴。
“嗯~~”强烈的刺激下两人同时一阵呻吟。
霍蔓双手轻碰他的脸,许安的脸上浮现笑容,亲了亲她的手,抱着她的臀让自己抽动起来。这个姿势太过深入,霍蔓想低头和他接吻,但是被操得动作无力,许安擦觉到她的意图,抬起头去够她的唇。两人舌头卷在一起,这种姿势加上莫名有种偷情的感觉,霍蔓一下子就到得很快,抱紧许安的脖子用力呻吟。
许安是第一次,没那么持久,霍蔓一夹他也就跟着射了。
霍蔓摸着他的脸,“许安,亲亲我。”
许安将她放到床上躺着,从上到下在她身上吻个遍,胸口留下了无数个吻痕,酥痒难耐,霍蔓又湿了起来,许安摸到一手的水,笑了笑,“又想要了?”
霍蔓咬着唇媚眼如丝,“想~”
许安又拆了一个套,此时他也硬得不行,于是两人又开始忘情做了起来。
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黑,两人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明显和刚进来时候状态不一样。
刚进来之前是亲密中带着一些拘谨和距离感,如今把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个遍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
回文创集市之前许安不舍地将她拉到角落吻了吻,“好像没忍住在你身上留了不少印子,对不起蔓蔓。”
霍蔓一脸无所谓,“没事啊,你身上我也留了不少印子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许安一脸凝重。
霍蔓笑了起来,双手揉了揉他的脸,“别担心啦,我做事从来不害怕后果的,我既然选择这么做了,我就预料过所有可能。你这样……”霍蔓带着笑的脸忽然有那么一瞬的恍神,“我还挺想和你走的。”
许安握住她的手,表情认真了起来。
她如今是无根浮萍,却最害怕漂泊无依,太过惧怕黑夜,惧怕孤独,惧怕好似无意义的人生,惧怕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每个瞬间。
她和霍榆相缠得太早了,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人生中所有的重要节点没有几个有父母的参与,但都有霍榆参与。
伤心的,快乐的,所有极端情绪上头那一瞬间她总是下意识想找霍榆,在生病的那一年更是形影不离,所有记录性的照片里她的身旁都会有霍榆的身影,他们就是这样一起长大的。
在孤独的霍家里,藤蔓生长在榆树上,嵌在一起,生长在一起,如果要离开,就要硬生生将长在一起的脉络血肉撕扯开来。
很痛苦,非常痛苦。不愿一直待在他身边,讨厌他,厌烦他,但又无法想象没有霍榆在身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又在心碎的那一刻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越界。
茫然不知可以去向何方,踌躇不前,她对这样感受,也非常厌烦。
但如果有镇痛剂的话,是否一切都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她愣着神回到车前,刘管家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准备再过十分钟他就进去找人了,好在霍蔓及时回来了,刘管家瞬间松了口气。
“小姐有没有瞧中什么?要进去购物吗?”刘管家将霍蔓的东西都递给了她,霍蔓静静摇头,安静上了车,打开微信将和许安有关的一切都删除干净了。
回到家的时候霍榆在等她吃饭,她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又移开了视线,心里有种痛快感。
“这次为什么回来那么晚?”霍榆批评她。
“晚吗?还好吧。”她拿起筷子,却发现菜里多了她不喜欢的姜丝,她皱起眉头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倒胃口。”
她正准备起身上楼,就被霍榆又批评了一道,语气很凶,“怎么都改不了你那大小姐脾气是吧?这个家就不能有别人吃的东西?菜都还没上完你着什么急?”
霍蔓听了之后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她的确饿了,今天下午和许安做得挺激烈,各种姿势都试了,于是她还是安安份份坐下等厨师将饭菜都做好。
但霍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霍榆怪怪的,吃完饭之后霍榆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然后她就从刘管家那里得知霍榆和林蔓分手了,林蔓也搬出了霍家。
霍蔓愣了一下,前几天林蔓来这过夜的时候,两人看着不是还好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是再怎么装,开心的确是有的,本来就很不爽林慢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样子。
除了这一点,开心会有一点因为霍榆吗?心里隐晦阴暗处藏着的那点心思被她剖析抽出那么一丝,她忽然将桌上的纸巾和书都掀了下去,烦躁,异常烦躁。
一旁的刘管家吓了一跳,他怎么着也想不到霍蔓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怎么都想不通她在气什么。
到了晚上霍蔓洗漱准备休息的时候,霍榆带着一身的酒气推开了她的房门,霍蔓皱起眉看他。
霍榆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他在焦急什么,一个劲吻她,霍蔓将他推开,“怎么?失恋了拿我泄火?”
他双眸失神,似乎也不想让霍蔓好过,“嗯,拿你泄火。”说完就扯开了她的衣服,将她抵在墙边亲个不停,闭着眼一边吻一边不顾霍蔓的挣扎强行扯开她的衬衫,他准备向下吻的时候,发现了她胸口遍布的吻痕。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他的瞳孔一震,表情变得非常可怕,眼神冷得吓人,好似冰刃,能在人心里划下几道寒意沁骨的刀痕,他面部紧绷,一瞬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红着眼恶狠狠地质问她:“这是什么?你胸口怎么会有这些?!”
霍蔓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恐怖的表情,心里不住升起惧意,她双眼有些湿润,被霍榆掐住喉咙难以呼吸,很是痛苦,但她这一瞬间更多的是痛快,无法自遏地笑出声来,“很难理解吗?这是别的男人的吻痕,别的男人亲的。”
霍榆眼里落下一滴泪,难以置信地大声吼着:“你说什么?!”
霍蔓双手用尽全力扯着他的手,扯出一丝缝隙让自己得以喘息,她毫不退避,眼泪跟着落了下来,但眼神还是带着十足地挑衅,也大声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说我和别的男人做了!”我不好过,你又凭什么好过呢?
她扯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含着泪仰着脸得意地对着霍榆说:“比和你做爽多了,非,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