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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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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 第53节
      李世民爬到鼓面上,戳了戳弟弟的脸:“阿玄醒醒。”
      李玄霸:“呼噜……呼噜……”
      李世民戳戳:“大德,醒醒!”
      李玄霸翻身:“呼噜……呼噜……”
      李世民摇头晃脑叹气:“娘亲,阿玄醉倒了!还好我没喝酒。”
      窦夫人笑道:“来人,把三郎抱走,我们继续喝!”
      “好!”女眷们笑道。
      李世民不放心李玄霸,虽然还想玩,还是和弟弟一同离开了。
      他们的小院子被女眷们占据,李世民和李玄霸被窦夫人安排到李智云小院中睡觉。
      路上,他们遇到被仆人们拦在小院门口的李渊。
      李渊也酒意微醺,疑惑道:“什么?唐国公府还有我这个唐国公不能进去的地方?我只是来问问夫人,可要结束宴会了。”
      守门的仆婆笑道:“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命令。各家夫人娘子们玩得真开心,男子还是别去打扰了。”
      李渊不满:“我可是唐国公!”
      仆婆道:“国公可要去问问老夫人和夫人?”
      李渊犹豫了一下,指着从院子里出来的李世民和被仆人背在背上的李玄霸:“他们也是男子!”
      李世民疑惑:“耶耶,你说什么呢?你以前不是说,我和弟弟是孩子,不是男子。弟弟喝醉了,我先告退了。”
      李世民领着背着李玄霸的仆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李渊:“……”
      仆婆问道:“要奴婢去问问吗?”
      李渊摆手:“不去了不去了,看来她们还不想结束宴会。走,毗沙门,我们也继续去前院喝酒!”
      李建成特别好酒,闻言高兴道:“好!柴绍已经被我们喝倒了,下一个选谁!”
      李渊道:“把你大妹婿和二妹婿也喝倒!”
      李建成兴奋道:“好!”
      于是父子俩勾肩搭背,又去前院拼酒了。
      这一夜,前院后院皆喝到天色泛白,男子女子皆醉卧庭中,与花草同眠。
      第二日,《满江红》的曲调就传了出去。
      从王公贵族的家中,传到秦楼楚馆,又传到了大街小巷。
      为了结交权贵,在寒门文人中,第一次兴起了填词潮,期盼自己的《满江红》入了贵人的眼。
      李三娘李玄霸姐弟的名声,也随着《满江红》这首“流行歌曲”,进入了更广泛的阶层百姓耳中。
      至于“李昭”这个名字,除了李渊、窦夫人、独孤老夫人和李建成、李世民、李玄霸三兄弟,就只有柴绍知晓。柴绍还给李昭取了个新字,单字为“音”。他常自诩“知音”。
      李玄霸评价,什么土味情话。
      原版的《满江红》被锁在贵族女眷后院中,只闺中好友私下聚会时悄悄弹唱。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藏起来的歌。原版《满江红》最终还是流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虽然外界似乎无人唱原版的《满江红》,但只要说起第一首《满江红》,却又似乎无人不知。
      杨广也听到了《满江红》,当即自己填了一首,命乐工演奏。
      他十分喜欢这种民间小调和文人小词结合的歌曲,认为雅俗共赏,很有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感。
      当杨素重病的消息传来时,杨广正在与裴蕴商议,要搜集全国的小词,编撰一本“词谱”,将这很有意思的民间“流行音乐”在朝中推广。
      “杨素不肯吃药?”杨广大喜,词兴大发,根据民间小调《杨柳枝》,做了一首新词,提前以“折杨柳”为意,为杨素送行。
      这词被有心人偷偷传给杨素。
      杨素血气上涌,本就病得厉害。听了这首词后,他血气上涌晕倒,后来卧榻不起,神志不清,即使想要喝药,也药石难医了。
      于是,本来在七月底才病逝的杨素,六月底就一命呜呼。
      杨素终于死了,杨广心中大石落下。他非常高调地为杨素送葬,追赠杨素光禄大夫、太尉公和十个郡太守,谥号“景武”,命鸿胪卿将杨素的丧礼办得十分隆重豪华,连寻常亲王郡王的丧礼都远远不能及。
      杨广还亲自为杨素哭丧,并“触景伤情”亲作《杨柳枝》一词,命人在杨素灵前悲唱。
      早半月就在父亲病床前听到过《杨柳枝》的杨素长子杨玄感咬破手指,在纸上写下了杨广的那首《杨柳枝》,然后烧毁在父亲灵前,心中愤恨暗藏,暂且不提。
      杨素死亡的风波也传到了大兴城。
      李渊与长孙晟带着各自长子相约一同去拜祭,新婚燕尔的柴绍也只能跟着太子杨昭出远门。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杨素的葬礼上,安静等候时机的李玄霸伸了个懒腰,烧掉已经重写许多次的草稿,与李世民一同去探望老师高颎。
      高颎得知杨素病逝后,悲伤过度病倒,只让长子去拜祭杨素。
      李世民和李玄霸拜见高颎时,自称病倒的高颎精神很好,正在湖中央的亭子中看书。
      李玄霸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对高颎笑道:“老师,阿玄有话要和你说,我就先去找高三郎玩去了!”
      说完,李世民不等高颎开口就跑了。
      高颎疑惑地看向李玄霸。
      高颎没有带伺候的人。李玄霸让伺候自己的人也沿着水中桥廊离开。只要压低声音,亭中人说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
      “老师,弟子有事想要请教。”李玄霸恭敬拱手。
      高颎道:“有何事还需要屏退下人?”
      李玄霸道:“关于未来的事。”
      高颎道:“你想问你将来仕途如何走?”
      李玄霸摇头:“我已经看到未来,只是想请教老师,如何规避未来的祸事。”
      高颎没明白李玄霸的话。
      李玄霸道:“比如二哥刚去找的昭玄兄,是老师的第三子,也是文献皇后用以诬陷老师对隋文帝不忠的借口,他将来……”
      高颎惊怒道:“你说什么!文献皇后从未诬陷我!”
      李玄霸道:“老师还不知?也是。老师的父亲曾是文献皇后父亲独孤信的属官,还被赐姓独孤氏。老师认为和独孤家关系十分紧密。虽然老师支持太子,不希望废长立幼导致朝堂动荡。但太子也是文献皇后之子,文献皇后怎会因老师不想让她的儿子自相残杀,就记恨老师?”
      高颎胸口起起伏伏,皱眉看着这个他一直看不透的七岁孩童。
      他早就发觉李玄霸很神秘,有时不太像个孩童。
      此时佛教文化盛行,“宿慧”和“佛神下凡”的传说比比皆是。高颎不自觉地就往最神秘的地方想了。
      不过他还是问道:“可是你父亲李渊让你告诉我此事?”
      李玄霸摇头:“父亲现在不知道此事。我能预知未来的事,父亲也不知道。我除了兄长,只告诉了老师。”
      “预知未来?”高颎皱眉,“你以为我会信?你究竟想说什么?若你能预知未来,怎么能不告诉你父亲,而告诉我这个外人?你不担心我把这件事传出去?”
      李玄霸道:“因为我能预知未来,知道老师深受皇帝厌恶,明年就会死于皇帝之手,所以才来找老师。老师将此事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老师。皇帝也会更加厌恶老师,认为老师另有所图。弟子现在来找老师询问的事,正是如何将老师从明年必死的局面中拯救啊。”
      李玄霸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姜汁刺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使劲眨眼睛,俯身作揖哽咽道:“身为弟子,即使暴露自身会遇到危险,也不愿老师死于昏君之手。请老师教我,如何才能拯救老师。”
      高颎瞠目结舌。什么?明年我就死了?!
      他才高兴地庆祝完忘恩负义的杨素这狗娘养的终于死了,自己也要死了?!
      第30章 出乎预料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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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颎不仅文韬武略, 个人本事极强,还心胸宽阔,热衷举荐贤才, 不求回报。他颇具识人之能, 所举荐的贤才基本都能建功立业, 出将入相。
      杨素就是由高颎举荐入朝为官。
      若按照东汉和魏晋时门阀政治的“二元君主论”,高颎就是杨素的“恩主”“举主”。杨素若背叛高颎,就会被天下人鄙夷。
      如三国时的吕布, 正史中他没有认义父,但他是丁原征辟的属官,在任上杀了丁原这个“举主”, 所以被当时人所鄙夷。《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不太懂东汉官场的事,想不通为何别人可以随便找东家, 吕布就被骂, 所以才给吕布增加了一个“义父”。
      经过南北朝的乱世,“二元君主论”已经式微,被征辟的官员和“举主”之间联系变弱。但就算不看传统,高颎对杨素也是有恩情的。
      高颎一直不知道是独孤皇后厌恶他,杨素又上蹿下跳地特别厉害。所以高颎一直以为在隋文帝面前进献谗言的是杨素, 所以深深厌恶杨素的为人。
      听到杨素死后,高颎想着自己被隋文帝厌弃的那段时日, 笑得大哭一场。
      他本来想亲自去拜祭杨素,但高颎的儿子们担心父亲在杨素灵位前笑出来,好说歹说终于把父亲劝住, 自己代替高颎去拜祭杨素。
      高颎高兴还没几日, 李玄霸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砸得他眼冒金星。
      高颎恍惚了许久, 看向仍旧躬身作揖的李玄霸。
      他嘴唇动了动,道:“坐下吧。你身体弱,别摔着。”
      李玄霸心头涌起一丝愧疚。
      老师是个好人。与他无亲无故,也对他很好。他现在所做的事,算是对君子“欺之以方”。
      但李玄霸心中的愧疚很快抹去,他红着眼眶道:“是,谢老师。”
      高颎替李玄霸倒了一杯温水:“你不该告诉我你有预言之能。”
      李玄霸道:“我曾经犹豫,但我看到高先生和宇文先生明年都会因为妄议朝政被杀。高先生和宇文先生是我授业恩师,我无法无动于衷。”
      高颎手一抖,水洒了出来:“啊,宇文老匹夫也要死了?”
      李玄霸道:“……”天天听着高先生和宇文先生互骂,真不知道他们感情究竟是好是坏。
      李玄霸道:“还有宋国公贺若弼。”
      高颎这次比较淡然:“他啊……他那张嘴,确实招祸。”
      李玄霸道:“除了三位公之外,还有其他人。只是天书只记载了三人,其他归于‘等人’中。”
      高颎道:“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