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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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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秦钟天那件事对尹氏的打击很大,最近各部门忙得焦头烂额,谈好的合作飞了,以前的老客户也不再续约,要说没人暗中授意是不可能的。
      尹书瑶心事重重,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走到自己的车前,低头从提包里翻找出车钥匙,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庭
      车钥匙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睁大眼,呼救声没能发出,人就被拖进边上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
      手脚被捆绑,眼睛被蒙住,嘴里塞着一团东西,几乎堵死了她所有的求救方式。
      是谁要害她!
      尹书瑶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遭遇过这种事,随着车子启动,内心的恐惧如洪水奔涌。
      低低的啜泣声从口中溢出,泪水打湿了蒙眼的黑布,她整个人蜷缩在座椅里发抖,再不复平日里颐指气使的高贵姿态。
      第16章 嫁入秦家
      脑补着社会新闻报道的那些恶性事件,尹书瑶恐惧了一路,眼泪都流干了。嘚
      途中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一歪,脑袋重重磕在车窗玻璃上,登时疼得她眼冒金星。
      不知过去多久,车子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尹书瑶摆着头抗拒,根本没用,她被一只手粗暴地从车里扯出来。她脚上穿了双细高跟的鞋子,双眼不能视物,下车时没站稳崴了脚,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脚步声踩在地面,周围传来轻微的回响,借此判断自己身处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尹书瑶发出呜呜的声音,没人听懂她说了什么。
      下一秒,她嘴里塞的棉布被扯开,空气涌进口腔,她大口呼吸,放声哭道:“求求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给。我是尹家大小姐,不缺钱的,你们不要伤害我。”
      威胁歹徒的话语她在路上想了很多,等到能开口说话时,她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她怕激怒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招来更坏的结果。
      “我……我包里有五千现金,你们先拿去,我可以给我家人打电话,让他们送更多的钱来。我不会报警的,你们相信我……啊!不要!”嘚
      尹书瑶求饶的话没说完,有人扯开了她的风衣外套,她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那是粗鄙不堪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之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回荡在简陋的废弃工厂。
      *
      晚上十点多,漆黑的夜幕月朗星稀,尹书瑶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核桃眼,双手抱着手臂抖抖索索从出租车上下来。
      不远处就是灯火通明的尹家别墅。
      出租车司机降下车窗,好心问刚下车的乘客:“用不用报警啊姑娘。”
      “不用!”尹书瑶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嘚
      宜城深秋的夜里,风吹在脸上如冰刺。
      每走一步,脚踝处就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尹书瑶眼里冒出泪花。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惹来这样的祸端。
      那些人把她拉到不知名的地方,从头到尾她的双眼被蒙住,没看到他们的脸。他们不为财,甚至不为色,全程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侵犯,只是用言语、行为折辱她,长达一个小时。
      待她精神濒临崩溃之际,放了她。
      尹书瑶不愿回想过去一个小时里所经历的事,但只要她闭上眼,那些恶心人的片段就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挥之不去。
      是沈嘉念报复她吗?嘚
      根据李武透露的消息,那一晚沈嘉念被一个开着千万级别豪车的男人救走,至今没有任何音信传来。
      会不会是她心怀怨恨,伺机报复……
      可,李武收了她的钱,整整五十万!他答应过她会保守秘密,不会出卖她。何况,李武把事情说出去,自己也讨不到好。
      尹书瑶揣着满腹屈辱和怒火进了门。
      帮佣阿姨看到她,惊叫一声:“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爱美,无论在家里或是外人面前都很注重个人形象,此刻她头发蓬乱,素来涂脂抹粉的脸蛋沾满脏黑泥污,额头肿了一块,身上熨烫整洁的白色风衣皱成烂菜叶,里面的针织长裙扯变了形。
      “别咋咋呼呼让我妈知道了,下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嘚
      尹书瑶要面子,此等丢脸的事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包括她母亲。
      保姆神色古怪地瞅着她,以往大小姐有个小病小痛,恨不得嚷嚷得全家上下知道,眼下伤成这样却要瞒着夫人,不怪她会多想。
      “听到没有?!”
      保姆木讷的表情惹恼了尹书瑶,她不耐地叱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保姆一迭声应道。
      尹书瑶心情烦闷至极,拧着眉挥退了保姆,拖着步子忍痛行走。
      保姆进厨房前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大小姐的腿似乎也伤到了,走路不大利索,不知道需不需要请医生到家里来。嘚
      她摇摇头,默叹一口气。
      路过父母的房间,里面传出低低絮语声,尹书瑶抿唇屏住呼吸,放轻了脚步,不想惊动他们。
      “你说怎么办?秦总摆明了要致我们家于死地,再找不到新的合作商,公司资金链都要断了!”胡玉芝陡然提高的声音穿透门板,“当初我说送姓沈的小贱人过去赔罪,你非不同意,现在好了,人都找不到了!”
      房间里,尹承德弓着背坐在沙发里,沉默地抽烟,一根接一根,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积了一堆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