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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夫娘子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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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悲惨也最勇敢
      刘静的变化,单一诺很惊讶,真的是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想过刘静在刘府会饱受欺辱,甚至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却没有想过她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受伤的人,把伤治好就好了,受累的人,好好休息就好了。
      可没有灵魂的人,要怎么找回灵魂呢?
      她刚刚不是在笑别的,是在笑她自己无能,因为她没有办法帮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找回灵魂所以她笑了,笑的很心酸,很无奈。
      “刘静。”她突然一声大喝,“你忘记你憧憬过的未来了吗?不想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拼一拼了吗?”
      刘静回来之前跟她说,无论面临什么,都想为薛淼拼一次。
      那股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模样连她都不得不佩服,她满心以为就算受再多苦,只要刘静还有这种精神,就一定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她的设想也只是设想,事实却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启禀王妃。”跟随胥天翔的脚步一起赶来的刘庆元跪地道,“她是老臣的女儿,名为梓舒,已故德妃的同胞妹妹。她因为刚被夫家休弃,所以决定要去城外的尼姑庵剃发为尼,常伴青灯。”
      “你要剃发为尼?”单一诺没有理睬刘庆元看着刘静问,“你还是逃不出那些传统思想的束缚,我的话,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刘静依然平静如水的眼神她缓缓合上了眼睑。
      她该说的已经说完,对方一点波澜都没有的眼神已经给了她答案,无论她有多大的能力,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刘庆元见她这样赶忙补充道,“王妃,她真的是小女梓舒并非王妃所说的静儿。”
      有的时候,有些聪明的人反会被他的聪明而付出代价。
      在这个节骨点上惹她是刘庆元今日做的做愚蠢的事,也正是他再次的强调让她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依刘大人所言,本阁主送回来静姐姐是凭空消失了吗?”她冷厉的问。
      “王妃息怒,老臣实在不知王妃此言何意?静儿她已经葬身在了皇家寺院外的悬崖,皇上也追风她为德贵妃,王妃也不过是让人送了她的牌位回来,老臣一家上下都可证实老臣所言非虚。”
      “刘大人的意思是本阁主在无理取闹吗?”
      “老臣不敢,若是王妃还有疑惑,大可问问眼前的人,看看她究竟是静儿还是舒儿。”
      问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还需要问吗?
      曾经祁尔跟她说,要改变这里的一切需要她有足够的毅力,无论是什么磨难,都是在为她以后要做的事做铺垫。
      她以为她要做的事只和沼泽有关,其实那不过是所有事的一个开端,后面才是真正的考研。
      胥天翔看出她的无奈,大步走到她身边,他的到来既给她力量也给她依靠。
      “你能做的都做了,无需自责。”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已经如此,咱们还是走吧!”
      刘静是她所在意的人,远在南燕城即将要临盆的念秋也是她在意的人。
      她不能为了执迷不悟的人让别的人受到伤害。
      “走吧!”她又看了一眼始终都无动于衷的刘静道,“我能解救一个深陷混沌之中的人,却帮不了没有灵魂的傀儡。”
      说完她挽上他的胳膊,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刘府的大门。
      几个月前,她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刘静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在她的鼓励下她们一起迈进了刘府的大门。
      如果她知道会有今日,当时她绝不会做出那个决定。
      云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他该不该说出从暗卫口中得知的那些消息。
      他觉得那些无关痛痒的事应该不是导致刘静如此大变化的原因,既然单一诺已经不想管,他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马车从刘府门前离开,直奔汝城外而去,来之前他们就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
      “停车。”
      汝城外,一直在马车里沉默不语的单一诺喊停了马车。
      云木和泠雨刚刚停稳,她便直接掀开车帘走下马车,站在路边望向城中刘府所在的方向。
      虽然和刘静相识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对她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抛开薛淼的关系不说,从她说她不再是以前的刘梓妤要改名叫刘静时她就已经对她上了心。
      能放下传统观念,接受重生的女子她怎能不在意。
      她本想和刘庆元争辩一番,争取一点时间唤回她的理智让她坐回勇敢接受重生的刘静。
      可是刘庆元说让她自己去询问她的身份时,她怂了。
      前世今生,她最怕的就是从她在意的人口中听到令她觉得心寒的话。
      “如果真的放不下,咱们就去那个尼姑庵看看吧!”胥天翔来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给她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
      主动握住他的手,她颤抖着嘴唇道:“胥天翔,我怕……”
      她怕,怕的是什么她没有直接说出口,不是不想说,是怕说了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在几个月前,被关进天牢的她也害怕过,当时的心境和现在一模一样。
      当时她怕自己的爱人抛弃她,现在她怕她认定的人抛弃她。
      “有爷在,不怕。”
      他抽出她握紧的手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扣紧她的后脑不让她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经历这么多,再次听到这句话,她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泠雨看着二人抱在一起的背影靠在云木的肩头道,“主子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德妃?”云木问。
      “别叫德妃,主子心里她能接受重生,以刘静的身份重新面对新的生活她就已经不是德妃,是主子认为重要的姐姐,刘静。”
      “主子为何这么看重她?是因为庄主的原因吗?”
      “大概是主子认为她是最悲惨也最勇敢的女子,是选择用自己的力量摆脱悲惨命运的人,所以在她身上寄托了很多感情。”
      要说对单一诺性情的了解,泠雨若是称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隐藏情绪太久的单一诺有很多面,只有时刻跟在她身边的人才能见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云木微微蹙眉,扶正泠雨缓步走向单一诺和胥天翔,拱手道:“主子,刚刚在刘府暗卫告诉属下几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单一诺扭头看着云木问。(未完待续)